刘光芬的,而是侯小英的,是两人联营的石场。”
廖平和陈再喜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对方眼中的意思:
“从理论上来说,石场及煤矿都属于刘光芬名下,通俗地讲,刘光芬是老板,另外请了当地人帮助管理,完全是合法经营;但是从现实角度,一位退休女教师根本无法在上青林这种闭塞而又有些排外的地方将企业搞得如此风声水起,刘光芬不过是一个幌子,是侯卫东办企业所打的幌子。”
能意会与能写进报告是两码事情,这就如皇帝的新衣,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光腚,可是多数人出于各种原因都不会说出来,只有无知者才会无畏地说出真相。
最后,廖平征求了沙州市委常委、纪委书记济道林的意见,济道林道:“这封举报信是事出有因,成津目前正在整顿磷矿,矛盾很激烈,此信应该和整顿工作有极大关系。”
白包公高祥林很快就拿到了调查报告,看完了报告,他就下了结论,道:“此事就这样了,出结论吧,别总是纠缠着做实事的人。”
廖平就顺着话意道:“侯卫东这个还真是有些意思,年纪轻轻的,在上青林群众中的威信高得出奇,那个叫何红富的人居然叫嚣动员七千上青林人为侯卫东请愿。”
侯卫东成为最年轻的县委书记以后,白包公高祥林出于好奇,就看过他的资料,对他的经历并不陌生,道:“侯卫东是做实事的人,上青林的事情你清楚,我不多说,益杨新管会能有现在的规模和档次,与侯卫东的努力分不开,如今全省只有成津县在大规模整治磷矿,其他产地县都处于观望之中,省纪委如今才收到一封举报信,我觉得太少。”
走出房门的廖平禁不住又想着上青林何红富身上那件宽大狐狸领皮衣,以及两个石场的纳税数额,暗自道:“当个没权没势的厅级干部有什么滋味,一个月就四千多大洋,还不如开石场的土农民。”
在沙州另一幢别墅里,困兽犹斗的李东方在三楼上坐立不安,他死死盯着桌面上的三部手机,等着成津传过来好消息。
已经等了三天时间,成津县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同,这让他心急如焚,同时,心里也有无数个念头在激烈地碰撞。
“如今我的轮胎已经全部换掉,发现了车辙印子,又能说明什么?”
心里又恨恨地道:“侯卫东到成津来就是冲着章永泰而来,躲是躲不过去了,唯有拼死一搏。***,大不了鱼死破。”
这时,桌上的一部手机响了起来,手机里传来了刑警队雷副大队长的声音:“李东方,现在刑警队正在彻底调查成津县的高档车,在作案现场的是一辆沙漠王子的专用轮胎,沙漠王子全县只有七辆。”
李东方竭力装作满不在乎,道:“沙漠王子又不是特种车,成津县有,东湘县亦有,沙州更多,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雷副大队长一直将在出卖信息,事发以后,他绝对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听到李东方满不在乎的笑容,他焦急地道:“李东方,我不管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公安局将你盯着很紧,你最好是躲一躲风头。”
他加了一句:“钱财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自有考虑。”
雷副大队长突然情绪失控,骂道:“李东方,你***留在沙州找死,快点滚,拿了几个臭钱,老子被你害惨了。”
放下电话,李东方终于下定了出国的决心,出国护照其实早已准备好,在瑞士银行里也有约一百万美元存款,只是成津县三个磷矿刚好搞完技改,看着就要变成了会下金蛋的鸡,在这种情况之下,让他将所有产业抛下,就如刀钝刀割肉那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