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卫国坐在蒋笑旁边,把侯卫东介绍给了刑警队的同志们。
刑警队同志们对侯卫东的名字都不陌生,可是大部分都是第一次与侯卫东见面。
郭平留着极短的寸头,身高体壮,他端着酒杯道:“侯书记的大名在沙州谁人不知,今天才见到庐山真面目,我敬你一杯,希望侯书记早日当上市长,你当上了市长,一定要向公安部门倾斜,多发点钱,多配点设备。”
侯卫东喜欢郭平的豪爽劲,道:“我和公安是有缘分的,家里男人大部分是公安,同学中公安也不少,工作中的好朋友也多,家春老哥、罗金浩,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
他轮流与刑警队诸人碰了一杯啤酒,自从当了县委书记,就很少有人劝酒了,今天见着了大哥的同事,他豪气上冲,接连喝了八满杯啤酒。
轮到与蒋笑喝酒时,侯卫东问了一句:“蒋笑能喝吗?”蒋笑点了点头,笑眯眯地道:“以前老是听说你喝酒海量,还从来没有机会,今天要喝一杯。”
年轻人们都高兴地起哄,侯卫东与蒋笑“当”地碰了一杯酒,两人都是一口将大杯酒喝干。
侯卫东对于前嫂子江楚还是有着一份亲情,当年大家都一样年轻,都面临着生活的压力,江楚从炒股到做传销,还是想改变家庭环境,只不过她选择了另一条道路,而且一直没有能从传销的泥潭中抽身。
他尊重大哥的选择,同时,对江楚始终抱着同情之心,对于大哥新女朋友蒋笑,说实话,他还没有太多的了解,感情自然不深,只是觉得蒋笑和江楚完全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女孩子。
喝完酒,侯卫东团团抱拳,道:“大家慢慢喝,我那边还有客人。”
蒋笑跟着侯卫东出了门,在走廊处,道:“你星期六有空吗,我过生日,想请侯叔叔、刘阿姨、二姐和你一起到农家乐吃饭,我父母要过来,还是我姑父也要来。”
蒋笑的姑父是蒙厚石,此人官职并不大,不过是位职深人士,素有“沙州师爷”之称,侯卫东以前同他打交道的时间不多,由于大哥与蒋笑的关系,两人如今天居然成了转了弯的亲戚,他还真有与蒙厚石会一面的愿望。
“那就是两家正式见面?”
“主要是周末大家玩一玩,顺便也见面吧。”蒋笑尽管平时大大咧咧,可是涉及到自己的婚姻之事,她还是显出了女孩子的羞涩。
“不是顺便见面,是正式见面,到时我一定参加。”
蒋笑叮嘱了一句:“带上小佳姐和小囝囝,小佳姐麻将打得真是好。”
到卫生间痛快地放了水,这才回到了包间里,进门就看见陈再喜在灯光下闪亮的头顶。
“刚才和郭兰谈到了易中岭,听说你和他挺熟悉。”陈再喜还是那幅很随意的样子。
只要是关于“易中岭”的三个字,侯卫东都会很敏感,他立刻判断出:“陈再喜绝对不是来玩,他的目标就是易中岭,甚至是黄子堤。”
侯卫东将思绪略加整理,道:“说起易中岭,从某种程度来说,他是岭西县属企业经理的一种代表,当年经营益杨铜杆茹之时,也曾经创下过辉煌,后来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确立,缺少创新、技术和资金的益杨铜杆茹就跨了。
“至于易中岭是否从企业中搞了一笔,没有证据,我不能说,但是有一个事实,易中岭从益杨铜杆茹厂辞职不久,就成为私营企业老总,他的第一桶金从何而来,不得而知。”
“在他辞职前,益杨检察院曾经查过铜杆茹厂的问题,可惜检察院资料室莫名其妙地失火,后来一位重要知情人死在了县检察院,此案便成了无头公案。”
陈再喜对此事很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