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实干,是一位称职的县委书记,她的不满也就淡了许多。
回到了益杨,郭兰在沙州学院下了车,她朝着司机挥了挥手,便从校门走了进去。
沿途绿树成荫,风景依然如此美丽,父亲在人行道行走的姿态,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中。
“我爸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不会到图书馆看书,也不会讲故事了。”
思念如高山上的湖水,一直不停地冲击着郭兰的心灵,这是作为女儿独有的思念。
回到了家,郭师母道:“观花婆挺讲究,每天只看六个人,而且只在上午请人,下午不请。”
“那明天上午能行吗?”
“我打电话排了队。”
郭兰没有想到观花婆会这么有性格,转念又想,益杨数十万人口,每天都有人死去,逝者走了,生者总有许多念想,不管观花婆是否有用,至少有个心理的安慰,也难怪观花婆会很忙。
郭师母提着菜篮子到学校的小市场买菜,站在阳台上,她突然觉得母亲突然间就老了,背影特别落寞。
她看着隔壁阳台,取出手机,给侯卫东打了电话。
“谢谢你,我把钥匙放在我妈哪里,你哪一天回来,再还给你。”
侯卫东刚和朱仁义谈了事情,就接到了郭兰的电话,道:“你别客气了,你在学院吗?”
“嗯,我才回来。”
“既然回来了,你就帮我一个小忙,我很久没有回学院,帮我开一开音响,还有电视,长期不开,会坏的。”侯卫东这是有意给郭兰找些事做,免得她睹物思人。
郭兰拿了钥匙,进了侯卫东的家门,打开门窗,又打开音响,很快,小屋里传出了《四兄弟》的歌声。
听了一会,郭兰想起:“侯卫东不是把《四兄弟》送给了我,怎么这里还有一张?”她拿起了碟片的封面,便明白是侯卫东重新买的一盘。
侯卫东放下电话,晏春平走进门,道:“成津交通局想来拜访侯市长。”
“是谁?”
晏春平不好意思地道:“是位女同志,穿了一身制服,我忘记了问名字,不过肯定不是局长,所以我来问一问,能不能让她进来。”
“你这人,怎么丢三落四,办事要细心周到,这一点你要学你爸,他挺有心计的,那年为了整理基金会,非要我把全村的存单买下来,狡猾啊,后来存单全部兑现,我还赚了一笔小钱。”侯卫东最初对晏春平很不满意,可是接触久了,倒有些喜欢这位太象秘书的秘书。
晏春平将那位女同志带了进来,女同志一身制服,进门还给侯卫东立正敬礼,倒把侯卫东弄得有些发蒙。
“春天,你是春天,快请坐。”
在侯卫东心里,春天还是县委招待所服务员的印象,此时一身橄榄绿制服的春天很是英姿飒爽,两个形象相差太大,让他惊讶得差点合不拢嘴了。
“侯市长,春节您太忙,我不想来打扰你,今天特地来汇报到成津县交通局的工作和思想情况。”
此语一出,侯卫东顿时是刮目相看,道:“春天的进步很大,转干了吗?”
春天顺手给侯卫东续了茶水,然后才道:“侯市长,我有二件喜事,一是从中专班毕业了,二是转干了,目前在交通局执法大队工作。”
春天给了侯卫东意外的惊奇,他道:“在执法大队有工作证吧,给我看看。”
春天双手掏出了执法证,恭敬地递给了侯卫东。
“当中队长了?”
“今年初任命的。”
“全市交通执法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