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厂里的流动资金要受到影响,影响今年的生产,到时造成更大的矛盾。”
侯卫东知道所言是实,道:“统筹兼顾吧,还是按原来的计划,对合理要求分年解决。”
放下电话,他暗道:“这事不太对劲,绢纺厂生产也挺正常,并不比其他厂更困难,为何频频出现上访。”
他想了一会,拿了一枝毛笔,写道:“暗流涌动,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练习毛笔字已经有了二个多月的时间,不过,水平实在有限,写完以后,他将条幅揉成了一团,丢进了纸篓。
到了十一点,门外的人群还没有散去,侯卫东把晏春平叫了过来,道:“你到信访办去看一看,到底他们谈得如何?”
晏春平赶紧到了楼下,溜进了信访办的会议室。
里面乱成一团糟,工人们情绪都很激动,不接受信访办和厂里的方案。
“兰沁,你来没有用,让蒋希东过来。”
公关部长兰沁同这些老工人都很熟悉,道:“厂里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厂里就不能运转了,合理合法的医疗费用,厂里将在分期分批进行解决,我记得今天就解决了一部分。”
“厂里那些当官的,心是黑的,我的要求不高,从98年到现在,厂里拖了我和老伴的医疗费用八千五百块钱,解决了费用,我就马上回家,否则我把被子搬到了市政府来住。”
姜师傅已经六十七岁了,退休多年,他与老伴都是绢纺厂工人,这几年住院花了不少钱,由于厂里报帐困难,他已经因病返贫了,因此,听说厂里困难职工要到市政府请愿,立刻就跟了过来。
任林渡把这些工人的性子摸熟悉了,他并不一意解释,而是理直气壮地道:“这些帐都是历史原因形成的,总得给厂里一些解决的时间,你是绢纺厂的老职工,也是有感情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把厂里逼到死角,工厂若真的跨了,你难道高兴吗?”
晏春平在会场上听了一会,见双方争来吵去,一时半会没有结果,便回到了楼上。
刚上楼,迎面就遇到了刘坤。
“刘科长,你好。”
刘坤神情严肃,道:“晏春平,楼下在闹什么?”
“是绢纺厂退休工人。”
“怎么搞的,这些工人成天都在闹事,怎么不拿点措施出来,这样下去,市政府成了菜市场,如何办公?”
晏春平被刘坤训了一顿,灰溜溜地走向侯卫东办公室,一边走,一边在肚子里骂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副主任,小小的副处级,侯市长是副厅级干部,都没有你牛。”
从父亲晏道理口中,他知道侯卫东与刘坤的恩怨纠葛,每次受了刘坤的气,他便在心里将刘坤和侯卫东进行比较,心理便平衡了。
刘坤来到了黄子堤办公室,道:“黄市长,绢纺厂的工人又来上访了,短短十来来了三次,看来厂领导是有些问题。”
黄子堤知道这是易中岭和老项做的手脚,很淡定,道:“过几天要开常委会,正在征求议题,你到时写上一条解决绢纺厂上访问题。”
刘坤心里暗自高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易中岭打了电话:“老易,绢纺厂的事情马上要上常委会了。”
易中岭笑道:“多谢老弟使力,明天又请你来跳假面舞。”然后又交待道:“我和黄市长是多年关系了,他的性格我了解,我们见面最好避着他,免得他不高兴。”
刘坤只知道黄子堤与易中岭关系不错,但是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并不是太清楚,听到了易中岭的交待,满口答应道:“老易,你放心,我会小心,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