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久没有看到李晶了。”又想:“不是好久没有看到李晶,而是好久都没有想起她了,她当年戏言要种子,竞然是真实的想法。”
这些年来,李晶渐渐地远离了他的生活,李晶的独立、从容和潇洒,让侯卫东深怀感激,因为如果此时李晶若是带着大小丑丑来争名份,侯卫东只有身败名裂的下场,甚至还有重婚罪的嫌疑,每每想到这一点,他禁不住后背就要冒汗。
犹豫了好一会,他还是给李晶打了电话,“我在岭西,你在吗?”
李晶此时正带着小小丑丑在琴房外面,小小丑丑初学走路,在琴房外的花园里歪歪扭扭地走来走去,阳光照在他身上如金章一般,在琴房里,小丑丑正跟着老师学习弹钢琴,断断续续的琴声穿过了窗户,在花园中飞跃着。
如此安宁幸福的生活,让李晶深深为之沉醉,在她初出社会之时,见到了太多的阴暗面,对男人也留下了阴影,正是由于有这一段特殊的经历,她接纳了侯卫东,有了两个孩子,这已经是上天赐予的最好的礼物,尽管生活仍然残缺,可是她已经很满意了,十全十美的生活只能是一个传说,生活中有着各种不如意,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她心中刚刚出现了侯卫东的影子,手机便响了起来,能接到侯卫东主动打来的电话,挺高兴,道:“前天回香港了。”
侯卫东没有想到李晶不声不响地就离开了岭西,他有些担心,问道:“有急事吗,走得这么急?”
李晶这两年来往于美国、香港和岭西,在她的眼里,从岭西坐飞机到香港,从汽车经高速路到沙州,这两者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闻言笑道:“我给小丑丑请了钢琴老师,约好的上课时间到了,我请的老师得过国际大奖,很难约到的。”
“买到煤矿没有?”
“沙州没有好煤矿了,我在茂云的大山里买了两个矿。”李晶想起侯卫东在清理基金会时的建议,道:“九九年你就劝我买煤矿,我没有听你的,实践证明你是对的,精工集团若是早几年买矿,将节约两千万。”
侯卫东很想问一问小丑丑和小小丑丑的情况,可是在车里还有司机和晏春平,他也就将问候留在了心里。
李晶为人鬼精,见侯卫东在电话里言简意赅,明白他说话不方便,道:“身边有人吗?”
“我刚到了省政府,正在回沙州的路上。”
李晶沐浴在阳光之下,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正在学步的小小丑丑,道:“那你多保重了,岭西那边的事情我基本理清楚了,我大部分时间还在香港。”
说到这里,李晶突然想起了一事,道:“前天我在香港机场看到了黄子堤的夫人和女儿。”
“香港是购物天堂,现在沙州人到那里购物旅游成了风尚。”
“我没有同她们打招呼,好象她们似乎是到国外去。”
听到李晶带着儿子们到了香港,侯卫东心情就放松了下来,随着段英走入婚姻殿堂,两人的一段情就结束了,而李晶带着儿子们远离了岭西,他则是百味沉杂,但是更多的还是轻松。
作为副厅级干部,在得到地位和权力的同时,必须得舍弃很多,比如**,比如自由。
如果不能舍去,或者说贪欲更多,往往意味着违法,甚至是犯罪。
上了高速路,晏春平通过车镜,悄悄观察着侯卫东的脸色,问道:“侯市长,听不听音乐?”
“嗯。”
晏春平随手就拿起了《四兄弟》光碟,音乐响起,车内都是充满磁性的英语歌词,旋律动人,音乐不错,就是听不懂。
在一片歌声中,侯卫东眼里就有些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