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酒,不是在国内灌装的,绝对正宗,请卫东市长尝一尝。”他急匆匆地下了楼,到车尾箱去取葡萄酒。
侯卫东一个人坐在包间里,看出手机看短信,这时,刚才与杜兵招呼的妙龄女子推门进来,见只有一人在里面,问道:“请问杜科长在吗?”
“有事出去了?”
那女子走了进来,道:“你是杜科长的同事,省委组织部的。”
侯卫东笑道:“不是,我是沙州的,以前与杜兵是同事。”
“你是沙州人,那我们是老乡了,我在振兴会计师事务所工作,杨柏是我哥,你认识吗?”
侯卫东这才认真看了来人一眼,道:“杨柏是你哥啊,我认识,你们两兄妹不太象。”
杨安为人挺机灵,性格亦外向,道:“你是找杜科长办事?杜科长为人很不错,沙州老乡有什么都喜欢找他,能帮忙的他都要帮,杜科长年纪轻轻就在省委组织部当了科长,前途不可限量。”
侯卫东笑道:“你讲得没错,他确实很有发展前途。”
任林渡提着两瓶酒走进了房间,他看了一眼杨安,认出是刚才与杜兵打招呼的女子,也没有理她,举着酒对侯卫东道:“这酒是法国原装进口的,杜兵还没有回来吗,我去叫他。”
正说话间,杜兵拎着酒也进了房间,道:“侯市长,我们喝波尔多葡萄酒。”
在杨安心目中,一直认为在省委组织部担任科长的杜兵是大人物,她与杜兵在一起喝过酒,杜兵都是其中的主角,都是被人奉承的对象,她见到了侯卫东,便习惯性地认为侯卫东有求于杜兵。
此时听到杜兵一声称呼,杨安马上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年轻男子就是堂姐杨柳和杜科长的直接上级,沙州的风云人物——副市长侯卫东。
“你就是侯市长。”得到肯定回答以后,杨安捂着嘴,道:“侯市长,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我很少回沙州,所以不认识您,不过你的名字是如雷贯耳。”
这一顿饭还是吃得比较愉快,喝了几杯酒,任林渡有意让自己放开,他抢着结了帐,又道:“卫东,晚上去唱歌。”
“林渡,算了,我回学校了,你和杜兵去玩。”
喝了酒,听到任林渡亲势的称呼,侯卫东仿佛回到了以前在益杨青干班的日子,当年大家都在乡镇,聚在一起谈理想谈人生,无拘无束,十年时间过去,人的身份地位变化了,连称呼都变得有了潜规则了,侯卫东可以随便称呼任林渡为“林渡”,而任林渡要称呼一声侯卫东则需要动脑筋,要有合适的氛围。
如果任林渡在体制外,基本上没有以上的隔阂,但是在体制内,这种地位的差异就无处不在。
侯卫东开着车回到了党校,三个人喝两瓶红酒,对于他这种经过上青林高度酒考验的身体,确实是小意思。
任林渡坚持开着车将侯卫东送到了党校,然后才和杜兵一起离开,他在杜兵面前就很是轻松自在,道:“杜科,我是难得请到你,卫东走了,你无论如何也得陪我。”
杜兵是侯卫东秘书,从来没有称呼过“卫东”,此时听任林渡一口一个卫东,耳中还是稍有些不顺,他知道任林渡与侯卫东是多年老朋友,便没有拂他的面子,与他一起来到了岭西一家挺有名的歌城。
侯卫东回到党校寝室以后,他没有打开房屋大灯,而是将台灯打开,再将电脑打开,很快,音响里便传来《离家五百里》的歌声。
他独坐在台灯下,看着绿色茶叶在杯子里舒展开身体,在一片安静声中,耳中仿佛传来茶叶展开的声音。
“马有财进常委了,那我怎么办?”
这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