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
二十多名营兵立顿毙命,幸存的敌军营兵惊骇地看到,那锋利恶毒的开了深深血槽的三棱精钢枪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迅速扎穿了他们的头部,颈部,或胸部。
一名营兵小头目被一柄长枪凶狠地扎穿了颈部,从断裂的颈动脉处迸射而出的汹涌污血,迅速地用死亡覆盖了他惊愕恐惧的眼神。
在余下的营兵还未反应过来,究竟是继续攻击还是转身逃跑之际,那几十把长枪已是猛地抽回,然后又以同样的凶狠快速向前刺出。
长枪抽刺翻飞,死亡的惨叫此起彼伏。
李啸的骑兵,见自已的步兵渐渐得手,十分兴奋地一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尖啸,放过追杀那些溃逃的左侧营兵,掉转马头直冲中部的营兵。
“虎!”
玄虎重骑一马当先的凌厉一击,犹自苦战的全体营兵崩溃了。
不知谁先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逃命哀嚎,然后,残存的营兵仿佛得到了统一命令一般,迅速扔掉兵器,转身逃跑。
汹涌的人流向后狂奔而逃,身后,李啸军骑兵与步兵一同追杀。
家丁队长任光远眼见得大势已去,心中怒火万丈。
他万般无奈,只得下令,全体骑兵掉头后撤,去保护已是惊慌失措的守备王道奇。
而在对面,见得全军正乘胜追击,李啸自已,亦是拍马急追而上。
踏雪宝马,疾奔如飞,李啸迅速地追上了后撤的敌军骑兵。
他觑得真切,手中的夺魄弓搭箭上弦,一声唿响,一道白光闪过,一根狠厉的三棱精钢箭矢,追上了正在后面押尾而逃的任光远,从他后脖处夺地射入。
狞厉的箭头从家丁队长任光远喉咙处,直透而出,带着喷涌的血雾。
任光远下意识地想去拔喉咙处的箭头,只是手举到一半,他却摇晃了一下,一头从马上倒栽下来,再无动弹。
随即,无数纷乱的马蹄从他身上踏过,将他踩成一摊扁扁的肉泥。
骑兵队长一死,剩下的骑兵立即陷入了混乱。
趁着敌军混乱,追上来的李啸军骑兵,对这些被围住的敌军骑兵大砍大杀,除了极少的骑兵趁乱逃走外,大部敌军骑兵被杀,另有二十多名骑兵弃械投降。
周奇被一名飞鹞子一刀砍断了左手,他惨叫着掉下马来,犹在雪地上翻滚之际,一根马蹄踏过他的头颅,象踩西瓜一样,将他脑袋踩爆,粉色的脑浆四处迸射。
李啸下令,对那些营兵不再追赶,任其自散逃走。
这些被逼迫前来参战的中屯所营兵,很多面孔,李啸往日在中屯所时,都似曾看过,这些当日曾经欢呼他砍了鞑子首级回来的人,李啸心存怜悯,有意放他们一条生路。
现在全体敌军骑兵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皆已投降。此时,被李啸军环形包围在其中的,只有二人。
那就是守备王道奇和家丁副队长华济。
环形包围圈突然裂开一条缝,李啸骑着踏雪宝马,面无表情地缓缓踱马而入。
华济率先反应过来,他翻滚下马,膝行上前,跪在李啸马前,磕头如捣蒜。
“李千户,莫杀我!,当日都是那守备王道奇,逼俺加害把总大人,求把总大人放过小的吧。”
华济大声哀求,一张俊秀的脸,被地上的雪泥沾染得如同一个小丑一般。
“呸!华济,亏俺们还当你是个好人,却没想到,你竟暗中投靠了王道奇这厮,先是害了高把总,现又来图我等!你的良心,真真是被狗吃了么!”田威大声怒喝。
“就是,你这厮,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