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
李啸,你这厮把我关押多日,又让我属下与我隔膜生分,这仇,老子今朝记下了。你也莫要得意,老子就不信,你没有翻船的一天!杜少如在心下暗暗发狠。
此时杜少如的这般小心思,李啸根本不曾多想。此时的他,心下欢喜非常,正放开肚量大喝,凡有下属或百姓劝酒,皆是不避,很快便满脸酡红,醉意朦胧。
饶是如此,祖大乐等人却依然在不停地给李啸敬酒,仿佛只有如此,方能表达自已心中的感激之情。
祖大乐一脸动容的神情,他高举着酒杯,对李啸说道:“若非李啸你当日救出老夫,老夫现在,休说当上山海关总兵,只怕这条性命,早就断送在南河南岸了。老夫这杯酒,感激的话语皆在其中,还望李指挥使满饮此杯。”
李啸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顿时满座欢笑。
祖大乐方敬完,参将姚文昌亦来敬酒,他颤颤地端着筛得满满的一碗酒,对李啸大声说道:“姚某丧败军马,又犯迁延之罪,本是必死之人。却没想到,李啸你竟能这般慷慨仗义,古道热肠,以恁多蒙古鞑子首级助我济困,方帮姚某保住性命与官位,实实让某家感激涕零。今番姚某也不多说废话,就说一句,从今以后,李指挥使若有用得上我姚某人之时,尽管开口,姚某无不受命。这碗酒,姚某先干为敬!”
一脸醉意的李啸摆手笑道:“姚参将客气了,你我皆是山东兵马,自当互相扶持。李某也希望,今后在山东,你我两部能齐心合力,和衷共济,方是长久之计也。”
姚文昌自然明白李啸的话语深意,咕嘟咕嘟喝完一大碗酒的他,大笑道:“姚某性命功名,皆赖李指挥使成全,今后两家在山东互助共荣,实是自然,何需吩咐。”
李啸亦是大笑,复将满满一杯水酒,痛饮而尽。
接着,金大奎,洪猛、许茂、田威、段时棨等人也皆来敬酒,李啸无不畅快地一饮而尽。
是宴,李啸全军,尽欢而散。而酒宴的焦点人物李啸,则是大醉如泥,在军士的帮忙下,方踉跄回房休息。
在床上昏蒙躺着的李啸,忽然感觉,有一双滑如柔荑般的小手,在帮自已轻轻地抚按大阳穴。
李啸扭头一看,却见到了祖婉儿一脸灿烂的微笑。
“你真是的,喝那么多干嘛,看你这烂醉如泥的样子。”祖婉儿轻声嗔怪道。
李啸闭着眼,感受着祖婉儿那灵巧的双手带来的阵阵爽快的酥麻感觉,许久他才淡淡地说道:“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想我李啸,一介草民,无依无恃,今天竟也升得指挥使之位,心下之欢喜,实难言尽。如果还要矫情掩饰,却非我之性格。”
祖婉儿轻笑起来,她喃喃道:“李啸,不知道为什么,你升官了,我心里,却有些莫名失落。”
“哦,为什么?”
“我怕你这家伙一升了高位,就会变了嘴脸,心里就不会只有我了。”祖婉儿的声音很低。
李啸闻言,忍不住大笑起来。
见李啸之般大笑,祖婉儿脸上不觉飞红。
“哈哈,以前都是我这个草民,总怕被你家人看不起,担心娶不到婉儿这样的好姑娘,怎么现在反而情况颠倒过来,婉儿姑娘竟担心我不要你呢?”
“李啸,你别贫嘴,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祖婉儿一脸促狭的表情。
李啸伸出两只强健的手,抓住祖婉儿的一双小手,握于掌中细细揉捏。
祖婉儿脸上一窘,想抽出手来,却因李啸力大,无法抽出。
“婉儿你放心吧,我李啸,不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我既已选定了你,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