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预备!”
随着旗语挥动,城头的清军看到,那些10人一队的明军辅兵,正拼命地搬动绞盘,吱吱作响地将长达6米的抛石机投杆,拉下放平。
随后,便有数名辅兵,纷纷咬着牙,一同搬起一枚黑不溜秋,重达80斤的投掷震天雷,吃力地将震天雷放在投杆头端的投盆处。
“点火!”
又是一声令下,40架抛石机上安放的震天雷,立刻有手拿点燃的火绳的辅兵,将投石机上的震天雷那长长的引线,滋滋点燃。
“放!”
这声令下,40架投石机那原本被辅兵们强力压制的绞盘,腾地一松,随着呵啦一声轻响,40根投杆高高弹起,头端投盆中的60颗震天雷,立刻呼啸着向镇边城所的西面城墙与城门,猛砸而去。
当看到对面那40架模样奇特的投石机,飞掷出远望过去有如小黑石头一般的黑色圆球时,包括谭泰在内,所有的西门城墙上的清军,皆不知道明军所投为何物。他们甚至都露出一种饶有兴致的表情,呆望着这郡小黑点呼啸破空而至。
“轰轰轰轰!。。。。。”
总共三十枚震天雷,狠狠击中了镇边城所那早已风化剥落的地墙,在城墙上砸出有如蛛网般四下漫延的巨大裂缝后,掉落于地,又立刻纷纷爆炸。
刺目金黄的火光和浓密呛鼻的滚滚白烟中,震破耳膜的巨大爆炸声连绵响起,整个镇边城所的西门城墙,仿佛都在剧烈的颤抖。大块的城墙夯土飞溅裂开,整个西面城墙上一片黄尘弥漫。
而城墙上,大批被震得耳朵、眼睛、鼻孔嘴巴一齐流血的清军,人人都感觉到自已似乎突然到了一个无声世界,眼前则被纷扬呛鼻的浓烟笼罩,只有脚下的城墙在剧烈地晃动,有三十多名站脚不稳的清军,惨叫着从城墙上掉了下来,随即摔成肉饼。
另有两枚震天雷,狠狠地砸了了城门吊桥,剧烈地爆炸中,厚实的吊桥立刻四分五裂,铁皮与木渣四处飞溅,四根有如臂粗的牵桥铁索,在巨大的的冲击力作用下,张牙舞爪地四下弹开,其中一根弹飞的铁索,狠狠地扫过城头一门小铜炮,将这门火炮,以及操作它的四名投降明军,一同惨叫着扫下城墙。
还有两枚震天雷,竟飞过城墙,以抛物线的轨迹砸入城中,一枚砸中民房,随即将整栋房屋以及周边几幢房子炸成废墟。而另一枚运气极好,竟落在那50名汉军骑兵的边缘,在他们还在惊愕这个火绳滋滋燃烧的硕大黑色圆球是何物时,这枚八十斤重的震天雷猛地爆炸,竟将这50名汉军骑兵,连人带马,一齐送上西天!
七窍流血,满面黄土与沙尘,两耳有如鼓风机一般嗡嗡鸣叫的谭泰,眼神中霎时满是恐惧。
这明军的震天雷,怎么如此厉害!
与以往那些明军只能一次炸伤四五个人的震天雷相比,现在明军所掷的震天雷,威力堪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难怪这股明军,敢于这般向我军猖狂进攻,原来是有这般厉害的震天雷之故,倒是自已大意轻敌,才让明军一击得手。
如果这股明军,一直这样轰击下去的话,自已的镇边城所,真的还能守住么?
谭泰心中,一股惧意油然而起。
“快开炮还击!”
在耳朵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微弱听觉后,谭泰向那些双股颤栗的操炮投降明军,大声吼道。
“禀主子,我镇边城所能打得最远的火炮,是六门佛朗机,准确射程要在八十步内,明军站位太远,我军恐难准确轰击。”
这名明军颤栗说完,听了汉人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