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那李啸只带些须护卫前来么?如何带得恁多精锐兵马?
四名指挥使惶然互相对望,每个人都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已惊慌失措的模样。
眼见得李啸的精锐兵马沉默逼进,徐成荣凭直觉,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危险,正向自已扑面而来。
不妙,定是自已那诱杀李啸的计策泄露了,这厮才这般兴师动众前来问罪。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徐成荣头顶倾注到了脚尖。
“我等计策已泄,速速撤回城去!”徐成荣嘶声大吼,转身便朝西门扭头狂跑。
另外三名本已惊恐不安的指挥使,闻得徐成荣此话,人人脸上满是震惊与懊悔之色,亦再不犹豫,纷纷掉头回跑。
其他的一众如指挥同知,指挥佥事等人,见主将后逃,亦纷纷掉头,跟随着逃跑。
由于为了体现恭敬态度,徐成荣等人皆是步行出城迎接,以便到时方便为李啸牵马执蹬,而此时跑得肺都快炸了的他,心下极度后悔当初怎么不骑马出来。
一众威海卫官员,亦是纷纷撒丫狂跑,此时的他们,人人只恨爹妈少给自已生了两条腿。
想跑,没那么容易!
一众正白旗骑兵,口中发出捕猎野兽的尖啸,从左右两翼,快速奔出,在徐成荣等人不过跑了二百来步之时,便从两面将他们团团兜住,围在中间。
一柄冰冷锋利的虎刀,横搁在徐成荣的脖颈之上。
徐成荣下意识地想扭过头去,那柄虎刀却立刻更加凶狠地靠了过来,锋利的刀刃将徐成荣的脖颈割开,鲜血如小蛇一般蜿延爬出。
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巨痛的徐成荣,不敢再动弹,他颤栗着斜眼上望,看到这名将虎刀压在自已脖子上的骑兵,却是一副标准的满洲鞑子模样,脸色狰狞而凶暴,徐成荣吓得嘴唇直哆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好家伙,这狗入的李啸,竟连鞑子也能收入军中,让这些鞑子也能甘心为其效力,此人真真手段了得!
咳,自已怎么就一时糊涂油蒙了心,竟想去图谋这般强悍能战的李啸,这简直是自寻死路啊。
徐成荣心下,已然悔恨无及。
其他的三名指挥使,除了大嵩卫指挥使王行道尚且强作镇静外,另外的成山卫指挥使刘知谦,靖海卫指挥使赵顺名,皆是颤栗不已地伏跪着,一脸悔恨之状。
其余的官员,亦是纷纷跪地,有不停哭泣者,有哀声求饶者,甚至还有弥漫开来的人体排泄物的恶臭味,让一众围住他们的正白旗骑兵,人人脸上满是鄙夷与厌恶之色。
此时,远处的威海卫城上,那些巡逻的卫所军兵,见得眼前突发变故,个个吓得脸如土色,急急地关上了威海卫城的大门。
很快,李啸率着全体军兵,策马来到了被围徐知荣等人之处。
见得主帅李啸过来,将徐成荣等人团团包围的正白旗骑兵,分开一条路,让李啸带着护卫骑兵进入。
李啸的坐骑,在离这些跪成一团的威海卫官员的五步开外站定。
“哪个是徐成荣?”
李啸的声音,平静而冰冷的响起。
徐成荣浑身一颤,遂硬着头皮膝行而前,拱手而道:“末将便是威海卫指挥使徐成荣,特来此恭候赤凤伯大驾光临。“
李啸冷笑起来:“原来你就是徐成荣,本官率众前来赴宴,你却为何一见我等,不来迎接,反而转头逃跑啊?”
听了李啸这满是揶揄的话,徐成荣脸上羞躁不堪,他喃喃道:“下官见大人兵威锋锐,不觉心生畏惧,便想先退回城去,整顿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