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妙手,若这厮敢耍诈,俺便立刻出兵,砍了这厮的狗头!”
见莫长荣这般表态,刘尊儒脸色稍松,复与莫长荣闲聊几句后,便自回县衙而去。
很快,齐谟写好回信,给莫长荣念了一遍,莫长荣心下甚是满意。便令驻在城墙上的军兵,对那两名已在城外等得不耐烦的流贼骑兵射回。
那两名骑兵接了箭书,立刻打了个唿哨,快速纵马远奔而去。
只不过,见得两名流贼骑兵远去之后,莫长荣沉吟良久,脸上却是一丝冷笑,连夜悄悄地作了军事部署。
次日清晨,一众城墙卫兵刚刚换防不久,便见得北边烟尘滚滚,显然有大批人马前来。
守城军兵见此情形,立马去向莫长荣通报。
很快,莫长荣,齐谟,以及由莫长荣紧急通知的县令刘尊儒,三人在一众亲兵的护卫下,急急上得城头。
此时,流寇已在城外一箭之地,列开阵势。
莫长荣眯着眼细细观望了一下,见张妙手部军兵,果然与其箭书上所说类似,军兵约四千余人,皆列于阵前,后面则是人伍杂乱的随从家属与新掳流民。
“城头哪个是明军主将?俺张妙手亲率军兵前来归降,请速速出来答话。”
一个面容瘦长,眼神阴鸷,身材魁梧的壮汉,骑在一匹大花马上,缓步出阵后,大声向城头喝喊。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张妙手啊。”莫长荣手扣雉堞,脸上冷笑道:“老子是游击莫长荣,你这厮今番来降,可是真心?”
听了莫长荣的问话,张妙手仰头大笑:“操,你当本帅闲得慌,要来戏耍尔等不成?实话告诉你,本帅本欲去降那陕西巡抚孙传庭,但近日听闻,你部现在正在这郃阳县城中,大量收买俘虏与降兵。俺老张便想,操,既当了婊子,就别他娘的立牌坊!反正胯下那洞眼,给哪个男人日不是日。谁肯多花钱,老子便把自个卖给谁了,多赚得这笔银子,却是不亏!
听了张妙手这般下流而自得的话语,读书人出身的县令刘尊儒与监抚官齐谟,皆是暗自摇头,倒是莫长荣听罢,脸上笑容顿显。
“张首领说得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自古有奶便是娘,张首领这般识时务,懂进退,亦是人间俊杰也。这样吧,本官答应你,只要你真心归降,这买人银子,本官会足额给你。你令你手下,皆放下武器,待我军出城接收。”
张妙手闻言,阴鸷的眼神一闪,又复问道:“莫游击,俺且问你一句,俺部归降后,你却要欲把俺们,安置在甚地方?”
莫长荣直视着他道:“尔等归降后,自会由我军军兵,押送到山东地界,到时,再由我家大人,赤凤伯李啸,对尔等再作出安排。”
张妙手眉头一皱,忙道:“这么说,是要把我军分开安置,且需远去外地了么?”
“正是。”莫长荣冷冷地回答。
张妙手兀自沉吟了,这时,他后边一名副手模样的人,纵马上得前来,附在他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莫长荣看到张妙手的脸上,顿时显露出阴狠的表情。
“怎么样,尔等愿不愿降?”
见张妙手久久不语,莫长荣颇不耐烦地催了一句。
“行,俺们愿降,你率部出城接收吧。”张妙手冷笑着回了一句。
“那你先令你的手下们,皆将武器放在一边。”莫长荣一脸严肃地说道。
张妙手犹豫了一下,便令那些列阵的军兵,将刀剑盾牌之类,统一堆放在旁边,垒得如同一座小山一般。
“莫游击,这下,你该相信本帅了吧。“张妙手阴笑着,向莫长荣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