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萨摩水军,趁这些水军船只尚无完全准备之际,全部加以消灭。
其实到现在为止,萨摩水军还有各类船只二百余艘,但因数十年间久无战事,故这些水军,分散于整个鹿儿岛外海各地,四处巡逻以打击海盗。所以一时之间,难于收聚,让突然来袭的明军,占了个大便宜。
炮声隆隆,铁弹呼啸,各自为战不成阵列的萨摩水军,只能被动挨打,被明军舰队猛烈的炮火,轰击得四散而逃。
“快,全速赶回山川港,我要立刻去向藩主大人禀报!”
平章由纪亲眼见到,不远处一艘安宅船,竟被一颗硕大无朋的黑色铁弹,拦腰打成两断,面如土色的他,气急败坏地向手下大声吼叫。
平章由纪心下大骇,他没想到明军这般凶狠,竟以直接攻打水军的方式,给岛津氏一个杀鸡吓猴。
这些明军,简直是一群蛮不讲理的强盗与魔鬼!
“藩主!藩主!明军要来攻打萨摩了!”
平章由纪刚刚进入鹤丸城,还在向天守阁急跑的路上,便形容颠狂地挥着手,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
在快到天守阁之际,平章由纪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手中捧着的木盒也摔出老远。
立刻有守阁的武士,急急过来,把他搀扶起来。
只不过,在站起来这一刻,平章由纪却呆住了。
他惊惧地看到,那摔开的木盒中,赫然露出一颗用石灰硝好的头颅!
而这个头颅,他却再熟悉不过,因为,那宛如睡着的头颅,不是岛津光久的妹夫岛津章久,又还能是谁!
这么说,奄美大岛上的萨摩驻守军,已经全部玉碎了。。。。。。
一股悲凉至极的心绪,瞬间弥漫了平章由纪全身,他嘴唇翁张,喉头哽咽。
他不及多想,急急捡起木盒,盖好盖子,便朝天守阁中急奔而去。
“什么?你说什么?!“
岛津光久暴跳而起,额上青筋暴涨,大喝道:”你说明军此来,是为那肝付氏复藩?!岛津章久竟已死于明军之手?!“
跪倒在地的平章由纪,一脸悲愤地向面前暴跳如雷的岛津光久,缓缓举起手中的木盒。
岛津光久一把接过,掀掉木盒盖子,一股石灰与腐肉混合的气味,让他恶心地直皱眉头。
只不过,他很快就神情呆滞住了,因为他看到,盒子那用石灰硝好的,宛如睡着的头颅,正是岛津光久本人。
岛津光久丢下木盒,一下没站稳的他,一下子跌坐在榻榻米上。
“藩主,那规模庞大的明军舰队,正在海上四处追杀我萨摩水军。他们的主将李啸还说,若在一个时辰内,我萨摩不向其投降,他就要,他就。。。。。”
“就要什么?!”
“他就要屠尽萨摩全地,要把岛津一族,全部杀光!”
平章由纪说完,直扑于地,额头紧伏于榻榻米上,再不敢抬头。
“叭嘎!”
岛津光久有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从榻榻米上腾起站起后,一脚踢飞了面前的小木桌。桌上的木盒摔裂开来,岛津章久那颗硝好的头颅,骨碌碌地滚到一名家臣脚边,吓得他赶紧避让。
“传我之令,全军集结,与明军决一死战!”
岛津光久吼声如雷,一众家臣也纷纷嗷嗷喊叫,要与明军血战到底,誓死守卫萨摩。
只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藩主,敌军船坚炮利,其势颇强,现我水军已然遭挫,若仅是划地自守,恐难持久,何去何从,还请藩主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