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乾殿内,被折腾了一晚的主子们坐的坐站的站,脸上俱已露出疲惫之色。
煜王稳稳当当,仪态尊贵的坐在那里,可是再看他怀里抱着的那身雪白狐裘的人儿,那什么气质皆荡然无存。
满殿的人不敢明目张胆抱怨,却是低头交耳咬着舌根。
皇上虽然是皇上,但是这些主子们真正的怕除了煜王,就是太后了,现在太后昏厥,煜王只顾着疼他的女人,这些人胆子也就大了。
花夕颜站在皇后的身后,一张脸愈发的苍白,隆起的小腹看上更得很,好几次差点让花夕颜没能站稳。
按说她身子重,怀的又是三皇子长子,理应给她赐给座才是,不过看皇后布满乌云的脸想必是故意罚花夕颜。
至于罚的什么,大家都在揣测。
三皇子着了人的道,自然她这三皇子唯一的侧妃是少不了要担罪的,若不是见她怀有身子,上头那两位狠心点,打个几十板都是理所当然的。
殿内跪满了宫女太监,皇上很有耐心,一个个审问,让随行太监记下了她们的供词。
这么吵,花道雪睡得迷迷糊糊的,这还是因为知道自己在君临天怀里有安全感才得以眯了会,这会有些不耐烦起来,睁着一双迷茫的水眸瞅着君临天咸咸地丢了两个字:“好吵。”
君临天疼爱地抚了抚她绯红的脸颊:“那我们回去。”
君临天看戏的心也已经被磨没了,站了起来向皇上告了句话便准备走出大殿。
身后却传来皇后阴阳怪气的声音:“煜王,煜王妃这个时候可不能走,邪儿这事定是与她有关。”
君临天回过头来向她抛去一记冷光:“皇后应当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皇后气得头上步摇都在晃动,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直面的威胁她。
“煜王也知祸从口出,这事如果不弄个明白,就算煜王你可以只手遮天堵了众人的嘴,但你能却不能压住众人之心,这事不管是对煜王妃还是邪儿都极其不利。”皇后将阴冷收在眸子之后,为了自己儿子也是大胆地顶了回去。
花道雪蹙了蹙眉,小声地在君临天怀里嘀咕着:“就知道这事逃不了。”
挠了挠君临天的胸膛,花道雪示意他放自己下来,皇后有句话说得好,这事就算堵得住众人的嘴,堵不住心,事情还是摊开来说清楚的好。
她再不在乎名誉,但这与三皇子这个侄子有私情的脏水,她可不想担着。
君临天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来,替她理直了衣裳,带到一旁坐了下来开口道:“皇后当如何?“
他问得轻缓,但话锋却是犀利。
“今日邪儿意智不清时唤着的是谁的闺名,你们都有听见,这事瞒不了,本宫只想问问煜王妃是何解释。”皇后拉着一张脸看向花道雪,那样子就仿佛花道雪是真把他儿子勾引了的狐媚女子。
花道雪一脸疑惑地看向她:“这事皇后应该去问三皇子,关我何事?”
皇后看了眼首位上的皇上,愤怒地一拍案几:“花氏,莫以为你不承认就能粉饰太平,本宫可是知道樊西有一种见不得光的巫术,可以控制对方对自己有着旖念。”
花道雪勾了勾唇角,小眼儿睃了一下君临天,看,皇后哭了大半夜,终于把事儿扯到正轨上了。
“那又如何?”花道雪依然不咸不淡。
“邪儿对你有旖念,定是你施了见不得光的巫术!不知今次为何失了控。”皇后鄙夷地看着她,说出更为混帐的话:“难怪煜王对你椒房独宠,只怕也是受了你什么巫太所致。”
花道雪呵呵地笑了出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