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晚上要赶路,你歇会,我去和知秋红梅交待声。”花道雪娇嗔地拍掉他做乱的大掌。
滑下榻出了门。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君临天笑意收敛,俊颜冷峻,扯出一抹绝美的冷笑。
他不在皇城里,果然就有人忍耐不住了。
他倒要看看谁敢在皇城作乱,他家雪儿的冥睢正好需要鲜血。
拿过案几上的信纸,轻薄的浅黄纸张上还有几个字:事棘,速回。
大掌一握,将信纸紧握在掌心,瞬间,信纸碾成了粉碎,大手一扬,君临天躺回榻上,闭眼养神。
是夜,君临天带着花道雪,跟着暗影琅趁黑夜离去。
花道雪被君临天抱在怀中,披风的兜帽将她的小脑袋盖住,只露出两只水润的美目。
“天天,你是不是很无聊,我给你讲故事吧,顺便也给儿子做胎教。”
“嗯。”君临天轻嗯一声,醇厚的嗓音飘荡在深黑的夜空。
“从前有一个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算是遇到了好年景,也只能够吃饱穿暖,要是遇到灾荒,就忍饥挨饿,他不甘于现状,觉得凭什么别人活得比自己好啊,他很想改变他的生活,让他富有,可是呢,他又懒,胆子又小,脑子里就成天想着有上送上门的意外之财……”
“没想到有一天奇迹终于发生了,那个秋天,他正在田里耕地,周围有人在打猎,大家叫喊着,追得小野兽四处逃蹿,有一只兔子跑了出来,不偏不倚就撞到他跟前的一颗大树上,撞死了!”
“他把兔子捡了回去,美美的饱餐了一顿,你猜他最后怎么着了。”花道雪软糯地讲着,声音在黑夜格外清泠悦耳。
“被人打了。”君临天还没回答,跟在后面的琅忍不住回答了。
“为啥呀?”
“夺了别人猎物,该打。”琅的声音在黑夜里都能冻死路上的昆虫。
“错了,他死了。”花道雪撇了撇嘴。
琅偏头看了她一眼,古井无波的冰眸里,闪过一丝不解:“怎么死的?”
君临天懒懒地开口:“饿死的,他那么懒,捡到了一次兔子,就会想以后还能捡到兔子,最后把自己饿死了。”
“哇,天天你好聪明!奖一个。”花道雪凑上唇轻啄了他一下。
君临天黑眸里闪过一丝火热,却只能深深地压下去,使用轻功得聚精会神,不能有杂念。
“这种人,世上多的是,捡了一次便宜,就以为四处都有便宜捡,最后害的是自己。”君临天不以为然,对于人性,他看得太透。
“呵呵,放心,我捡了你这个大便宜,就没想过再捡别的男人了。”花道雪窝回她的小兜帽里,得了便宜开始卖乖。
“别撩拨。”君临天突然身子一僵,板脸厉声喝道。
该死的女人,在这施展轻功飞行,他还用两只小脚勾到自己腿心,这般不安分,惹得他恨不得停下来,把她推到下面的山头狠狠教训一番。
若不是时机不对,他一定会这么做。
可是回皇城,要赶路,本带着小女人就飞行得慢一些。
“没时间教训你,等回了皇城……”君临天毫不避讳身边的琅。
花道雪窝在兜帽里的小脸躁红一片,她只是无聊逗逗他。
这男人怎么当着琅的面说出来!
琅一脸面无表情,仿若压根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像个冰川似的没有任何心里思想。
可花道雪知道他肯定听见了,刚刚她讲故事,这冰人还回了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