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阁传来的情报并不详细,花重生彻底未眠,心情复杂,不知道这个消息到底是好是坏。
她很高兴得到了消息,但是又很害怕得到的是坏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琅便赶了回来,花重生努力地稳定自己的情绪才开口问:“怎么样,还活着吗?”
“活着。”琅清冷地回道,仿佛煜王死或者活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那就好,那就好。”花重生紧握的拳头松开了:“那么,人呢?”
“随后到。”
花重生知道问琅也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挥手让他下去休息。
待他下去,花重生迫不及待地抱起君天歌就往天空上抛:“你看吧看吧,你爹还活着,还活着,还活着!”
“娘,你兴奋得语无伦次了,一直重复一句话!”君天歌被抛得脑袋都快晕了,娘亲这是把他当球抛啊。
“重要的事要说三遍。”花重生呵呵地冽开嘴笑:“嗯,我要去下厨给你爹熬一锅粥。”
君临天受着伤,所以马车走得慢,待到天色已黑,那马车才由一队天阁的暗卫和一队天阁的明卫一起送到煜王府门口。
花重生早已在门口站了两个时辰了。
马车还未停下来,她便凑了过去,那人下来,依然的欣长玉立,穿着轻薄的白色绸袍,脸上却戴着半边面具,花重生轻唤了一声:“天天?”
那人勾唇笑了,笑得风华绝代,伸长臂将她揽入怀里:“娘子……等很久了吧。”
花重生摇头:“没有没有,只要你能回来,我等多久都可以。你的脸怎么了?”
为何又戴上了面具?他的毒早已经解了。
“有一点擦伤。”君临天揉了揉她的发顶,风清云淡地道。
花重生却感觉他有些不对劲,疑惑地问:“受很重的伤?”
“没事,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我们先进去,你看你站在这里,都站得出了满身汗。”炎热的夏季,站在路边,随时出一身的汗。
花重生点了点头:“我给你熬了一锅粥,走吧。”
君天歌,宋衣一行人站在一旁都被华丽丽的遗忘了。
回到房间,花重生便见了随行的大夫:“煜王伤在哪里了,严不严重?”
“肋骨摔断了四根,不过已经接好了,还有大腿骨也骨折了,内脏受了内伤,最好卧床休息两到三个月,本是不宜舟车劳作的,但煜王坚持要回来,所以这路上又加重了伤情……”
“好了,你下去吧,宫卿好好安顿大夫。”花重生不想听大夫说君临天任何坏话。
他急着赶回来,那是为了不让他们再担心,更是想念了自己和儿子,她绝不可能会责备他半句的。
等人都退下,花重生搬了一条锦杌坐在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君临天:“夫君,你知道我最担心的是什么吗?”
君临天取下面具,露出一道长长的疤伤,花重生看得心一紧,他却只是淡淡地问:“你怕什么?别看,这点伤很快就会好的,我不会让我脸上留疤的。”
“怕你带个女人回来,然后各种失忆,不记得我们了,只记得那女人是你救命恩人!”花重生是真被狗血怕了,所以才会这么胡思乱想。
君临天失笑:“傻女人,我就算忘了自己是谁,也不会忘了你。”
花重生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天天,谢谢你,谢谢你活下来了,谢谢你回来了,你要是不在了,我……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呜呜。”
花重生说着便扑进君临天的怀里,把所有的委屈,害怕惶恐全给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