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君天歌的声音把她从害怕中拉了回来,她以笑掩饰心里担忧。
她尽量低着头不说话,就算别人瞧不起她又怎么样,她本来就只是个奴隶,是长了张大王喜欢的脸才被拉上枝头当了凤凰。
君天歌凑过来问她:“爱妃怎么了,手里里全是汗。”
都忘了君天歌一直抓着她的手。
“我怕,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月季花老实地回答。
上午的秀场,全是些美人,再毒再狠也是藏在内心里,表面上都是娇娇柔柔的,不像这些在权位上高久的文武百官,那就是一个眼神都让人觉得凛冽。
君天歌接过沈公公递来的丝绢帮她擦了擦掌心,轻柔地道:“怕什么,你是本王的王后,谁也大不过你去。”
说得好听。她除了一个王后之名外,还能有什么。
一旦君天歌不在,她身边连个保护她的侍卫都没有。
谁都能在她身上踩上一脚,上一次不就是很好的证明。
月季花淡淡地笑,低下头,敛去眼底的一点忧伤。
“不相信本王的话?”君天歌拽上她的下颚,逼着她与自己面对。
“信,臣妾哪敢不信大王。”月季花笑了笑。
看着她乖巧敷衍的笑,君天歌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看谁不顺眼,直接踩他就行,你是王后,一人之下万之上。”君天歌放开她,端起酒怀准备喝酒,却见月季化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的酒杯。
他愣了一下,又放下了酒杯。
这女人别的事一点不上心,倒是对备孕这么在意。
他勾唇一笑,若是被她知道这孩子是拿来做什么的,那感觉一定能让她一辈子没齿难忘。
“那臣妾要是想踩上容妃一脚,大王可会生气?”月季花没心没肺地问。
君天歌眸光微眯:“容妃可有得罪你的地方?”
“那倒是没有。妾身不喜欢长得比臣妾美的女人,纯粹看不过眼。”月季花实话实说。
“月氏!不要侍宠而骄,你是王后,该有王后的德容。”
月季花耸了耸肩,低下头去拿了一块枣泥糕放嘴里,不再跟他说话。
说得好听,其实说白了,又不是她一个人让被他宠着,她真正能动的人,还得是他也看不惯的人。
他护的从来不是她一个吧。
不过这些对她都无所谓,他爱护谁爱护谁去,反正没生孩子之前,她的这个王后之位半年内还保得住。
君天歌见她不说话了,又觉得自己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觉得月氏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但是她的行为又中规中矩,让他想挑错都挑不出来。
歌舞伶丁都已上场,吹拉弹唱起来。
月季花百无聊赖地吃着枣泥糕,将它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周锦红的目光一直怨毒的看着她,她全当没看见。
但是她心里是记仇的。
连珠站在自己娘娘身后,只感觉一阵杀气,娘娘明明那么端庄的在玩着枣泥糕,为毛她就觉得娘娘想切的是人。
华贵妃和容妃一直陪着君天歌说话,娇滴滴的声音,如轻风细软,听着还真不让人讨厌。
文武百官这是第一次见到月季花这匹黑马,纷纷不着痕迹的打量。
月季花在心里冷笑,老娘坐得这么高,你们离得这么远,除了看到老娘这身美艳的衣裙之外,你们知道我鼻子有多挺吗。
就连离她最近的风子佩,只怕也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