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玄清满脸尴尬,被人当面夸真挺不好意思的,而且他记得自己之前已经自我介绍过了啊?对方没听出来?
无奈,拱拱手,再次做了遍自我介绍:“贫道姓张,名果,字玄清,道友称我玄清便可。”
阮寒瞪大了眼,难以置信道:“你真是张真人?”
“如假包换!”张玄清摸摸鼻子,还别说,心里面竟有一丝小窃喜。
当然,不是窃喜对方怀疑自己,而是窃喜……自己竟然也算是名人了?
表明身份,几人关系瞬间又拉近了几分。
阮寒没有怀疑张玄清说的,就算开始有怀疑,几篇道典讨论完后,也彻底没有了。
聊着聊着,聊到了阮寒的腿上。张玄清不由问道:“道友这腿是先天落下的病根,还是后天受创所致?”
自从几人进门后,阮寒就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算上身偶有动作,下面两条腿也都没动过半分。
先天病不好治,若是后天,张玄清不介意给对方看看。
熟料待他提出这点,阮寒却摇摇头道:“真人想给某治腿?这倒不必,阮某的腿并非是病,瞧不好的。”
“道友何出此言?莫非信不过贫道?”张玄清不禁皱眉。
袁天罡也在一旁帮衬道:“阮道友,张道兄的医术绝非一般庸医可比的,不如让他试一试。”
阮寒固执摇头道:“世事皆有前定,阮某的腿,或许可以治好,但绝非此时,就不劳两位道长费心了。”
“先生……”清风道童张口欲言,却被阮寒用眼神制止。
张玄清见此,笑了笑道:“如此也好,其实贫道医术确实不怎么精湛,说实话,如果道友真答应了,贫道还不知怎么办呢。”
热脸不贴冷屁股,既然人家没心思让他治病,他也没心思上赶着巴结人家。
阮寒闻言却神色郑重道:“道长不必妄自菲薄,阮某绝非信不过道长,而是……些许内情,阮某不便多说,还请道长包含。”说着就在座位上深深一揖。
在座位上作揖,这动作做起来极难,想必对方也是极有诚意的。如此一来……似乎这里面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张玄清想了想,但也想不到什么。毕竟他不知道有什么比一双好腿还重要的。干脆把话头一转,说起了别的。
那阮寒不愧是名人之后,说起话来引经据典,头头是道,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无一不通。张玄清、袁天罡也不是白给的,儒道典集张口就来。倒是李淳风和刘剑南,前者不喜说话,后者不会文绉绉的,当起了看客。
说着说着,天色渐黑,阮寒打发清风道童去做饭,同时挽留众人:“几位道长,还有这位壮士,此地荒郊野岭的,数里之内没有村家,几位不如就在寒舍住下。”
“好,好,好,那就多谢阮道友了。”袁天罡打了个哈哈,当即点头同意。
开玩笑,四人之中,刘剑南有伤在身,李淳风精神萎靡,来的时候就有了借宿的心思,这时候怎会拒绝?
张玄清却发现了阮寒话中的漏洞,一指北方:“阮道友,那边不就有个村庄?怎的你却说……”
“你们从那边来的?”阮寒脸色微变。
张玄清和袁天罡对视一眼,点点头道:“不错,就在昨天,我们还在那过了一夜。怎么,阮道友知道那里为什么变成那样?”
这里距离村子不远,阮寒一个人住在这里本就奇怪,何况他还是个“残疾人”,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阮寒却没有立即答话,低声喃喃两句,也不知说了什么,只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