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幽幽,一时间院中五人情绪都有几分低落。
张玄清听着曲调,感觉有几分熟悉,又一想,“凤凰台上忆吹箫”不是个词牌名么?心中微动,双手打着节拍,轻轻哼唱: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
“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
“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
“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
“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
“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
“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声音低沉,在悠悠的琴声中,似乎寄寓着无数情绪。众人眼前不由浮现出一副副场景:那是一个凌乱的房间,佳人独守空楼,临窗眺望,炉中香消烟冷,无心再焚;床上锦被乱陈,无心折叠;髻鬟蓬松,无心梳理;宝镜尘满,无心拂拭;只痴痴看着远方,凝望的眼神,无人理解;盼望的心情,无可与语。唯有楼前流水,映出她终日倚楼的身影,印下她钟情凝望的目光。
铮——
不知不觉,琴声戛然而止。
龚师叔老泪纵横,手颤抖的抚摸着琴丝,目光痴迷。良久,蓦然抬头:“道友也懂得音律?”
张玄清无声笑笑:“略懂,略懂。”
龚师叔忽地起身,冲着他深深一礼:“敢请道友为某弹奏一曲。”
张玄清:“……”
我特么说着玩的啊!
弹?不弹?看着龚师叔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又是第一次求自己,张玄清决定弹了。
只见他轻轻颔首,缓缓踱步,不紧不慢走到琴前坐下。把琴拿起,放于膝上,一举一动无不透着一股悠然的韵味,冲着众人微微一笑,指尖轻轻拨弄琴弦,而后瞬间加快。
众人:“……”
惊天动地泣鬼神宛如魔音一般的琴声从张玄清指下传入众人耳中,听得众人头痛欲裂、心烦气躁、********、痛不欲生,几乎要抱头求饶。
张玄清还腆着脸扯着嗓子唱呢:“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就见龚师叔面色铁青,怒哼一声,拂袖而去;袁天罡“含羞”捂脸,用衣袖遮着脑袋离开;李淳风、刘剑南堵着耳朵坚持了会儿,亦是拔腿就跑,不敢再留。不一会儿时间,院中空空荡荡,只剩下张玄清一人。
哼!
一群不懂得欣赏艺术的家伙!
张玄清一脸傲娇,继续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中。
……
“喂,张玄清,张玄清你快醒醒。”焦急的声音传入耳中,同时还感觉身体在被人推动,张玄清一个恍惚,蓦然惊醒。
睁开眼,但见柳萍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不由诧异:“你干啥?”昨天弹了首曲子被袁天罡几人灌得酩酊大醉,没想到一睁眼又回现代了。
可柳萍是怎么回事?记得自己是在她家楼下吧?她大早上不睡觉跑出来捅咕自己做什么?
看了看身下,没错啊,自己就在长椅上躺着呢,就是被冻了一晚,身上都结冰了。
想着,张玄清就要起身,可他衣服跟长椅都冻在一起了,刚一动,就听刺啦啦一声响,衣服被扯了个大口子。
“你先别动!”柳萍紧忙按住他,又气又急,打了他胸口一下:“你昨天晚上就在这睡的?不想活了?冻死你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