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受了仇小九一礼,张玄清便不再推辞,让仇小九带着自己来到他娘亲病床前,就招呼刘神威。
刘神威等这一刻等了好长时间了,兴冲冲答应一声,背着包袱跑了过去。
包袱里面都是针具之类,这也是张玄清叫刘神威的原因。
金针、银针、石针,还有酒精、蜡烛,刘神威一个一个把工具逃出来,摆在一旁桌子上。
张玄清则看向孙思邈:“药材方面就麻烦道兄了。”
“不知真人所需哪种药材?老朽这就让人去取来。”不等孙思邈开口,谢七爷在一旁忽道。
这样更好,张玄清点了点头,示意孙思邈说。自己则接过刘神威递上来的银针,给仇母施针。
他的手法极快,提拉捻拽,旁边刘神威先用酒擦针,再用烛火烧针,差点都跟不上。
不过好在,两人都有之前在李母身上获得的经验,其实今日张玄清所施针灸手法、针灸穴位,还都是从李母那总结的。
不一会儿时间,仇母头上、手上、脚上,已经密密麻麻插了百余根银针。
原本胸腹部也该用针的,可是仇母年仅二十五六的样子,不得不避过那里。这也不奇怪,现在仇小九看起来也不超过十一二岁,要知道古代结婚可都是很早的。
被谢七爷派去拿药的人很快回来,院子中就有药罐药炉。孙思邈就在仇母病床前升起炉火熬药。
很快,药香弥漫,孙思邈原本煽火的扇子,转而冲着仇母,扇起了药香。
这也是治疗的一个过程,丝丝缕缕的烟气,夹杂着药香,笼罩在仇母身体四周,深入道她的肌肤内。
张玄清配合着在仇母身上施展针灸手法,手掐兰花,或撵或拽,或拨或弹,在仇母身上银针尾端快速转换,时不时的拔下一枚,此曰“收针”。
当最后一枚银针被张玄清从仇母身上拔下后,正好孙思邈的药已熬好,盛出一万来,交与仇小九:“把这给你娘服下,等到明日清晨,你娘当能醒来。”
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因为白天在外面耽搁了太常时间,现在太阳都已经快要落山。
从现在到明天一早,不过仅仅一晚上时间,按理说这样已经几块了,可仍有人不满意。
“明天?敢问道长,若是明天这仇氏香消玉殒,而道长您却走了,我们该当如何?”说话的还是冯郎中,没了胡郎中,他似乎只得亲自上阵。
刘神威、仇小九胸潮起伏,皆对其怒目而视。张玄清亦不由自主挑了挑眉:“那不知兄台认为该当如何?不如这样,兄台今日留在这里,看着我们三人可好?”
冯郎中摇头道:“道长既然敢让在下留下,想来毕竟胸有成竹。不是胸有成竹仇氏定会转醒,就是胸有成竹即便有在下在,也留不住三位。而且,既然道长能保证仇氏明日转醒,为何不能让她现在就转醒?”
“你放屁!”
“一派胡言!”
刘神威、谢七爷先后怒喝,谢七爷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冯全,你也是郎中,你难道不知,久病之人,以睡为养神至佳。你如今让张真人提前唤醒仇氏,到底暗得是何居心!”
在场人大都是郎中,此时也开始议论纷纷。冯全面色不变道:“七爷真是冤枉在下了,在下不过是想尽早确认怪病能否被治愈罢了。拳拳之心,乃为县内百姓,还望七爷明鉴!”
刘神威冷笑看着他:“好漂亮的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还不是想逼我师叔出丑!”
冯全依旧不紧不慢地摇头:“非也,非也!若道长真有本事,治好了仇氏,贫道此番作为,也只是给道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