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公,就今儿这天气,不适合出门吧。”张玄清接过手谕,抬眼看天,只见今日天空铅云低垂,乌云盖顶,明显将有一场倾盆大雨。
老太监面露苦笑,连连作揖:“真人莫要为难咱家,咱家出门的时候,陛下满脸期盼,一再叮嘱,千万要将真人请去。若咱家办砸了,恐惹陛下怪罪。至于天气,真人不必担心,咱家出门的时候,陛下就叮嘱备了马车。真人一路做马车过去,莫说现在雨还没下,便是下了,也绝不会淋到真人。还请真人慈悲!”
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又转向孙思邈他们:“对了,陛下还说,也请孙道长、刘道长与这位刘壮士一同前去。孙道长、刘道长医术通天,活人无数,陛下早就想代天下百姓道谢;刘壮士智勇双全,于九华山一代为报父仇,铲除恶僧,陛下亦有听闻,也想与您见一面。”
到老太监说完,张玄清便即向孙思邈几人点头,告诉他们都是真的,手谕里面也曾写到这点,并把手谕递给孙思邈、刘剑南观看。
“道兄和刘兄以为如何?要不要去皇宫转一圈?”等孙思邈和刘剑南看完,张玄清立即问道。
孙思邈摇头:“贫道就不去凑热闹了,道兄想去,自己去吧。”
刘剑南也道:“孙道长说的是,陛下最想见的,还是张兄你,你自己去就可以了,我们掺和什么。”
“啧,你们都不去,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不去了,不去了。”张玄清摆摆手,把李世民的手谕拿回来,扔给老太监:“这位公公,回信贫道就不写了,你给皇上捎个口信,就说今天贫道忙,过两天再说。”
那老太监满脑门黑线,忙?忙你妹啊!能不能别这么假!嘴角抽搐道:“真人莫开玩笑,就算真人不为老奴姓名着相,也为皇上的面子想想。老奴知真人慈悲,还请真人莫要让老奴为难!”
“贫道不让你问难,你就该让贫道为难了。”张玄清翻了个白眼,把嘴向孙思邈三人方向一努:“你真想让我去,还是先劝劝他们吧,他们去我就去。”
老太监苦笑,紧忙又向孙思邈行礼作揖,态度摆的极低,一会儿说自己可怜,请不回去张玄清皇上肯定会怪罪;一会儿说您老人家慈悲,肯定不愿看我受苦。
一番长篇大论,说的孙思邈怪不忍心的,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然而刘剑南态度却极为坚决:“这位公公,在下没有什么奇异之处,宰杀大刀王五,也是为父报仇,甚至还犯了王法,实当不得陛下召见,在下也无颜面见陛下。况且,内子如今身怀六甲,把她一个人放家里,在下实不放心。故请公公赎罪,在下真的不能同行了。”
老太监又劝几句,见刘剑南始终不松口,也不再坚持,拉着张玄清、孙思邈、刘神威出门。
外面早就备好了马车,一共四辆,山路难行,都是小车厢的。
就在张玄清三人刚上车后,大风忽起,尘叶漫天。老太监怕张玄清他们反悔,紧忙催促马夫快快赶车。可到了长安城的时候,天空中依然下去了雨。
大雨滂沱,刚开始下雨点就有玻璃球大,如断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很快就将地面打湿。
当张玄清他们到达皇城的时候,竟没让他们下车,直接入了皇宫,到一大殿门外停下。
刚下车,立即有宫女给打伞;迈步入殿,还未来得及看清殿内布置,就听得一声大笑。
“哈哈!真人你可算来了!一别经年,没想真人容貌仍旧未变,风姿更胜往昔。数年不见,真是想煞朕了!”
只见李世民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相迎。走到几人近前,一把抓住张玄清的胳膊,态度极为热情。
把张玄清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