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张玄清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柳萍,更没想到柳萍手里会有他需要的东西。
天底下怎么会这么巧的事?
面对曾老爷子的询问,他沉默半晌,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平静的看着柳萍,道:“柳小姐,不知这两块陨铁,可否割爱?”
“你也来铸剑?”不愧是大公司的老板,柳萍瞬间就猜到了张玄清的目的,旋即嘴角挂起冷笑:“你要剑做什么?你还需要那个?”
也不知她这话里是什么意思,是瞧不起张玄清感觉他不会武功?还是用谐音“贱”暗示张玄清已经够贱了用不着再要其他的“贱”?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听了柳萍的讽刺,张玄清面色如常,依旧淡淡地问:“不知道你怎么才能把材料让给我?”
曾老爷子却看出两人关系已经可以用恶劣来形容了,不用张玄清要材料说不定还好,用了张玄清百分百要不到。
他真的很想帮张玄清孕剑,不为张玄清的面子,只为自己家自古相传的传说。当下顾不得面子,轻咳道:“柳小姐,不知你这两份材料,能不能卖给老朽?”
“你也想买?”柳萍看看他,再看看张玄清,凤目流转,说不清的讽刺:“是为了这姓张的?呵呵——老先生,就算你买得起,他恐怕也还不起你。”
“这点就不劳柳小姐费心了,请柳小姐开个价吧。”曾老爷子这时竟露出了极深的养气功夫,也是,真的性格急躁的,也成不了铸剑师。
一旁的曾剑却急了:“爸,你要做什么?这小子是谁,你帮他干什么!你知道这两块陨铁多少钱么,你就……”
“少给老子废话!”如天下的父母相同,即便再高深的养气功夫,到了子女那,都会失效。曾老爷子冲儿子喝骂一声,再转回头,看着柳萍深吸一口气:“还请柳小姐开个价。”
柳萍笑了,可纵然是笑,在她身上也找不到半分让人想要亲近的气息,好像一个绝缘体,笑容中都带着一分冷:“曾老先生,不是我不卖你面子,我先前已经说过,如果你答应帮我铸剑,剩余的材料,随你取用;如果你不帮我,这材料是家父收集,特意要在爷爷八十大寿,讨他老人家欢心的,我一个女儿家家可做不了主。”
曾老爷子眉头微皱,转头看向张玄清。只见张玄清摇摇头:“不够!”
确实不够,这两块阴阳陨铁,铸一柄剑虽绰绰有余,可两柄却决然不够的。
是,铸剑不可能只用这一样材料,可每样材料的多寡,都需精确到豪两之间,差一分则弱,多一分则过。不管多了少了,都出不了最锋利、最坚韧、最能具有灵性的宝剑。
沉默半晌,张玄清再次向柳萍问:“不知柳小姐如何才能割爱?”
柳萍笑容逐渐敛去:“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不过既然曾老先生不愿,我也不会强求——曾先生,多谢你带路,我想我该告辞了。”说完,合上盒子,转身便往外走。
曾剑跟在后边:“柳小姐我送你。”
“等一下!”张玄清把她们叫住,目光在柳萍脸上徘徊片刻,忽地笑了:“柳小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怎么?你还有什么花花肠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世的柳萍看张玄清极为不顺眼。
张玄清保持淡笑:“花花肠子不敢,只是我观柳小姐眉心涣散,印堂发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灾。”
“张玄清,别以为你叫张玄清,就有历史上的那位张真人的本事,我还不知道你?除了骗钱,还会什么?”柳萍神色越发冰冷:“倒是没想到,几日不见,你令人恶心的程度,越发长进了。求物不成,竟然还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