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纷纷愣神之际,康敏竟又坐到地上呜呜啼啼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你……你这妖道……我康敏自认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如此污蔑于我?”
徐长老回神得快,皱眉喝问:“马夫人,都到了这时,你便从实招来。马副帮主之死,究竟是不是你所谓?这位道长所说,是否句句属实?你虽非乞丐,然既然加了我丐帮副帮主,便是我丐帮中人。若是这位道长所言句句属实,老朽绝饶你不得,定要以帮规处置于你!若是这位道长所言一切为假,方才你真的是被他控制,老朽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康敏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抽泣:“徐长老,你的好心,妾身心领了。只是事到如今,便是妾身说不是自己所为,诸位丐帮的兄弟,又有哪个肯信?并且,长老您也看见了,就连白长老他、他……他都逃不过被这妖道控制,妾身怎忍心再拖你下水?”
徐长老看一眼张玄清,冷哼道:“马夫人无需多虑,你且如是说来。倘若你真能证明你的清白,我徐长卿不行,还有我丐帮这么多兄弟;我丐帮这么多兄弟不行,还有整个江湖。徐某就不信,天底下就没有公道可言!”
原来徐长卿是徐长老的本名,自从他晋升为太上长老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用到过了。此时说来,就连萧峰这个即将走到头的丐帮帮主都微感诧异,显然没有听过。张玄清听了更是挑眉头:徐长卿?倒是个好名,听起来就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还是种药材。只不过这老东西明显是个老糊涂蛋,都到了这时候,还不信康敏是个毒妇?
他哂笑的看着场中那二位,就见康敏听徐长老说完,抽泣声渐止,缓缓站起身,依旧悲声道:“多谢徐长老大德,妾身没齿难忘。只是……如今因妾身已经起了这么多的事,连白长老,也因妾身之故,被这妖道控制。甚至此时全舵主恐怕也难逃这妖道毒手。妾身一介妇人,不知道这位道长,为什么非要针对妾身。想来是想为乔帮主洗脱罪名?其实这位道长之前所说的一部分观点,妾身也是赞同的。不管乔帮主是契丹人也好,是汉人也罢,只要他一心为汉,一心为我丐帮,妾身依然敬他为帮主。只是妾身那外子死的实在蹊跷,妾身不得不怀疑,乔帮主究竟是真的为我大宋,才做了如此多的功绩,还是想打入我丐帮内部、大宋内部,与那辽国串通好的。还有这位道长,妾身虽不是江湖中人,可外子闲暇之时,也与我讲过一些江湖各路英雄的姓名。然而从始至终,妾身妾身都未听闻有道长这么一号。若是这位道长武功不高也便罢了,现而今他武功如此之高,更有神鬼莫测之技。妾身是女流之辈,头发长,见识短,但妾身相信外子如果知道江湖中有这样一位高人,肯定会与妾身说的。只可惜……”说到这里,她瞟了眼张玄清,便即住口,没再说下去。
有那么一句话叫此处无声胜有声,康敏虽然住了口,可徐长老却忍不住往下想。确实,莫说是康敏了,就算他徐长卿,活了这么多年,从一个碌碌无名的小乞丐,到了现如今连身为帮主的乔峰都不得不老老实实参见的丐帮太上长老,他都没有听过武林中有这么一号。如此一想,顿时他再次把立场偏向康敏,皱眉冲张玄清问道:“道长来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长是哪派高人?”
现场被康敏说得抱有他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闻言纷纷把目光投向张玄清,看他有何话说。没想不等张玄清开口,旁边段誉就抢着道:“我知道,道长是逍遥派的前辈。在下初出江湖,便遇到了不少危险,就是因得了逍遥派两篇功法,这才得以活命到现在。大家想想,逍遥派随便两篇功法,都能让我这个对武功一窍不通的小子,活到现在。道长的武功如此厉害,还有些我们不懂的高深技艺,这也说得通吧?”
他本身对张玄清的感官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