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时间过去,小小的柴房之中茶香氤氲,让人陶醉,到了这时候柳萋萋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丁十六狠狠的盯着柳萋萋,他在恐惧!他不怕厮杀,因为那是他与生俱来便学习的东西,甚至厮杀之中会有满足感,会有成就感!他也不怕挨打,挨打?那算是什么?当初两百个少年被关在一间屋子浴血奋战的时候,他还能活着,只剩了一口气,连骨头都没一块儿完整的了。
可是丁十六惧怕沉默,他怕那些他看不懂的东西。显然眼前这人就不按照套路出牌!丁十六希望柳萋萋恶语相向,甚至拳打脚踢都好,那样就会激发他的愤怒,那样他能誓死一搏、死得其所!
可是面对那么安详的柳萋萋,丁十六他没有去找死的理由。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柳萋萋一手放下茶杯,笑容三分,七分儒雅,倒好像是来交心的,“你若是没什么说的,我这就离开。”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丁十六沉默片刻,嗓子中发出这么一声低沉的呢喃。
“自然有,只是我问了你也不会说,自然没必要费这心力。”柳萋萋目光好似是能够看透丁十六所想,充满了岁月沉淀的睿智,“既然如此,那你安心在此吧!放心,我不会杀人的。”
柳萋萋转身便走,拉开柴房门扉的那一瞬间,他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柳萋萋沿着长廊慢慢走着,好似是闲庭信步,端得是兴致盎然十分优雅。
西柴房中,丙二一看看门口再看看齐天,这都半个时辰了!院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那边是说了些什么竟然聊了那么久?
丙二一一直觉得丁十六是那种踹都踹不出一个屁的人,平日里只爱装冷酷,但是那人其实是傻啊!因为他不圆滑、不世故,甚至街道上遇到大姑娘往他胸口装都会脸红!这样的人,会说出什么来?
柴房中昏暗又闷热。只有桌子上的一盏煤油灯和斑驳的木板门上透出的光点。
“齐天——小兄弟,”丙二一忍不住开口,“能打开窗户透透风吗?”
“这……”齐天看了一眼丙二一一脸的汗,甚至衣服上面都有一片片的水渍,实际上他觉得按照约定的时间,柳萋萋应该到窗外了,他往外一走,这窗户也是没法打开了,而又正好能透露给丙二一一些他应该知道的消息!“看你那么热,着窗户要在外面开,我就去给你打开!”
“多谢了!”丙二一这一声说的真诚至极,实际上他确实是感觉压抑的胸闷。
齐天刚走到门外,窗户才发生一下震动,就听到齐天说了一声,“柳兄!”
这两个字正压到竖着耳朵的丙二一的心间上,忙屏住呼吸,仔细听来。
只见外面声音极小,小到听不到!
丙二一轻轻往窗边挪动两步,这才勉强听到二人讲话的内容。
“刚刚丁十六已经交代了不少事情,只是不知真假,一会儿核实一番吧!”柳萋萋说道。
“唉,我觉的这二人也是不容易,”齐天好似遗憾的说道,“只是刚刚审讯了半个时辰,不知道那丁十六精神如何?”
“此事他也压在心底很久了,说出来自然也是轻松愉快,不过刚刚我收到消息,据说前庄西北方向出现灵气异变,怀疑是有修士有秘法打开封印不受到这禁制的控制啊!”
“竟然还有此事?”齐天震惊无比的样子,“这可如何是好?这样一来,我们的安全就都没有保障了啊!一定要尽快将这人斩杀才好啊!”
“正是如此。”就连柳萋萋语气中都带着一丝复杂的后怕。
丙二一听到这些对话呼吸急速,双目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