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路可以走。”李员外慢悠悠拿杯盖拂着茶水,只是脸色并不好看,“成败在此一举,要是四皇子真的把人都交了上去,尚书大人是肯定保不住的,到时候你我又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王炳生还有些犹豫。
李员外瞥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放下茶杯倾身靠近他,两眼直直地盯着人:“王大人,关键时刻你可得拎得清,咱们早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况这事儿做仔细了,能有什么把柄留下?”
“员外说的话我都明白,只是那四皇子也不是傻子,咱们就算找再多理由,他也都能看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您说这一得罪了四皇子……我们也实在犯不着啊。”
李员外像是同意似的点了点头:“嗯,看不出来王大人衡量的很清楚嘛,那我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拍打了一下袖子,对人点了点头,“只王大人别忘了,但凡已经上了船的人,想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毕竟这水……可深的很。”
他舔了一下自己的牙齿,对人笑了笑,转身作势要走。
王炳生被他这句话激出一身冷汗,软硬兼施下再顾不得其他,连忙一把拉过他,应道:“都听大人您的!”
李员外这才止住步子,抬手缓缓拍了拍王炳生的肩膀:“王大人,官场上,会站队的人才活得久。”
周瑾要查的事情都查清了,差事办完,没道理再停留在扬州。谢意映本想和他一起回去,但自己之前来用的是调养身体的理由,此时走了未免显得太假,且生意上的事情没有处理完毕,因此只得再留在这里。
依依不舍地将人送走了,才撅着嘴老大不乐意地晃回屋子。
“夫人,咱们接下来做什么?”青梅看着她这神情好笑,将新切好的水果给她递了一盘。
“接下来,”谢意映歪头看了她片刻,“接下来就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
“嗯?”青梅不解,就被谢意映塞了一口瓜片。
徐源从王府出来,没过两天街,就听四下哀乐大起。撩起帘子向外看去,见那边路上走来了一对丧葬队伍,敲锣打鼓,披麻戴孝。
“呸,真是晦气,往旁边躲躲,别让他们碰着我的轿子。”徐源一脸怒容地吩咐下人。
此时正在一个三岔路口上,另一边也缓缓行来了一辆马车,徐源瞥了一眼觉得熟悉,又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不正是四皇妃的马车吗。
便连忙下轿迎了过去。
远远地就躬身道:“徐源拜见四皇妃。”
谢意映没有下车,只派了青梅出去回话。
“徐大人,”青梅端正一行礼,脸上也一点杂的神色也没有,“此时有丧葬人家行过,皇妃远远看着觉得心里难过,便不同您说些什么了。”
“能在这里给皇妃行个礼已经是在下的福分。”
青梅此时目光转向了越来越近的丧事队伍:“徐老板可知这是谁的葬礼?”
徐源也跟着望过去,只见大大的白布上写了一个王字。
王?
他想了想,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