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要是正常的,那些小物件儿对你来说稀奇,对我来说,确实也不算什么。你的父亲曾经帮助过我的夫君,所以现在给你一些我的东西,我并不介意。”在看清了薛执的立场转换之后,许丹薇说话从从容容,尽是正室风范,“但也是因为你年纪小,又无父无母,所以有些事情,就由我来教你。那些首饰,你像我要也就算了,但我给了你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向别人讨要东西。今日你从我这里要了一个镯子,明天你是不是就要去别人那里抢什么别的更贵重的东西。”
她说话慢吞吞的,走的是以理服人的路线:“童小姐,这世上,有些东西可以给,有些东西不能。”
谢意映在一旁听着,觉得许丹薇说话迂回拐弯,比自己厉害的多。
一番话说完,到了总结陈词的阶段,许丹薇终于抬起眼睛来直视着人:“童小姐,你不可能留在我们府中做仆人,我与薛执都不是那样铁石心肠的人。”
她语速很慢,声音也低柔,却自带着一股强硬之气,是养尊处优十多年养成的贵气。
听许丹薇说完,薛执也明白到了自己表态的时候,便清了清嗓子,说道:“宫中近日在招女医,正是合适你做的事情,我去打个招呼,这两日将你安排进去。你放心,虽自此住入宫中,但若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以联系我夫人。”
联系许丹薇,也就是指男女有别,不要找上自己的意思。
“将军,燕燕……”
“有事日后再说吧。”薛执有些不耐烦。
他本就是沙场上征战的男儿,很不屑处理这种内宅琐事。弯弯钩钩的,一点不爽快。
“哦,对了,”谢意映适时开口,“童小姐这一路都是自己一个人走过来的吗?因我没去过边疆,只觉得山高路远,因此有些好奇。”
“正是我一个人,路上很是艰辛,燕燕不愿再回顾。”
“我明白,”谢意映安抚性地一笑,“我只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走的哪一条路?”
童燕燕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谨慎地答了自己的路线。
待人走了,谢意映才不在意地开玩笑道:“又要留在府中照顾老爷,又不肯真的做仆人,这样的人,不就是奔着姨娘去的?”
这玩笑她玩笑开的,此时坦荡地将许丹薇梗在心里的怀疑说了出来。
而薛执此时已然明白自己之前对待此事的态度有误,只是当着谢意映的面儿,不愿跟许丹薇道歉。
许丹薇听谢意映话语说的嘲讽,便有些不满地瞥了她一眼。
谢意映收到这一眼,直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却也明白那夫妻两人有些话只能留待无人时说,便不再调侃,只问道:“刚才她说的那条线路,莫说是独身的女子,便是强壮的大汉三五成群,也不能保证说一定能安稳通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