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忽然开口:“母后,儿臣想请命让皇妃先回京。”
“哦,为何?”
对啊,为何?谢意映也不清楚,因此向周瑾望了一眼。
这一眼恰与他四目相对。周瑾沉稳地望着她,谢意映忽然懂了他的意思。
于是当即一手抚上了自己肚子。
“她有孕了。”
“我有孕了。”
两人异口同声,默契的好像这就是事实。
魏梧曾经评价这两个人,在做坏事说谎话上的配合程度,放在江湖上就是雌雄双煞。
“嗯?”皇后目光移向谢意映的肚子,心想这一胎真是来势汹汹啊。
周瑾伤重,能将刚才那两句话讲清楚已经实属不易,因此谢意映自觉开口圆后面的话:“日子还小,大夫把脉说还不做十成准,只是叮嘱预先防备着。昨日殿下受伤,儿臣又惊又怕,今日便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幸而殿下惦记。”
“嗯……”皇后还有些犹豫,周瑾伤重,他媳妇儿又要走,两件事碰在一起,总让人觉得不太对。
谢意映仔细观察了皇后脸色,心知要再加一把料,随即叫了一声。
“啊……”
“怎么了!”皇后大惊,要是当着自己的面皇妃这胎掉了,又正是这么风头紧的时候,皇上保不齐一怒之下就把事情都怪在了自己身上。
“肚子……”谢意映停下来喘了口气,“肚子痛……”
“快!快传太医!”
此刻怎能容许她传太医,谢意映却莫名相信周瑾,一定预先为此时做了准备。
于是就见一个年轻大夫跑了进来,摸过谢意映的手腕一把脉,然后对皇后回复:“皇妃需立即休息。”
“那就赶紧下去休息吧。”皇后心里有些不耐,心想这位皇妃怎么这么会给自己找事儿,偏偏赶着自己在这儿的时候这痛那痒,这要是没身子还好,若真有身子,出了点事儿,谁负责?
随即想到周瑾如今自己都无法照料,他这媳妇儿放在这里,保不齐就得让自己照料。这是周瑾的第一个孩子,若他折在这里了,那这就是遗腹子,他唯一的血脉。我到哪儿照料去。
皇后没有爱往自己身上揽事的好习惯,因此一想明白,随即吩咐道:“你既然身子不便,就早日收拾妥当,先行回京吧。”
谢意映担心周瑾,并不很愿意在此时离开,但也明白周瑾的用意。追杀她的人尚不明确,又逢周瑾伤势过重根本无力顾及她,现在离开才是让自己不做他的累赘。
因此虚伪与皇后谦让两回,便带着肚子里那个把脉尚且不能确定的孩子,坐上了回京的马车。
并且收获了江湖郎中贺非一枚。
“你是什么人?”一踏出房门,谢意映就盯着那个在屋内为自己把脉的大夫。
“我叫贺非,是个大夫。”他终于抬起了头,笑容像株蓬勃的绿色植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