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过不多时,邻桌有人跑过来敬酒,也多把目标指向了风赫然。尤其一名男子,穿着颇为朴素,神情却挺精悍,瞧上去三十岁出头,表现得最为热情,勾肩搭背,仿佛跟风赫然是莫逆之交一般。
风赫然一边敷衍他,一边悄悄地望向张禄,双眸中流露出求救之意。张禄撇了撇嘴,便即上前去一扯风赫然的衣襟:“风兄,且借一步说话。”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就放手啦,但那男子却不仅仍然揪着风赫然,还朝张禄朗笑:“这位兄台倒也面生,不知是哪府哪宗的高足啊。在下津州历郡内门弟子白公衡……今日黎、桓联姻,大喜之期,悄悄话就别说了,还是来喝酒吧,请啊,请啊。”
张禄心说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哪!当下微微一笑,双眸烁烁,紧盯着白公衡的双眼。白公衡忽觉心跳加快,随即头脑一阵恍惚,再定神时,发现风赫然早已经被张禄给扯远了……
二人蹩至庭院角落,张禄就问了:“这白公衡是你朋友么?”风赫然苦笑道:“我曾经跟你说过的吧,有我、彦超,还有唐小姐三个在,哪怕牵一条狗,任务也不会失败——喏喏,这就是那条狗了!”
张禄心说原来如此,敢情是这个白公衡补上了我离队后的空位。上次听风赫然的口风,貌似对这名新队友并没有什么好印象,还嫌他拖全组的后腿,但如今看起来,白公衡本人是很欠缺自知之明的……
正不必多搭理这种人,张禄当即转移话题:“你是禁闭结束了呢,还是贵尊长暂时放你下山来参加此次婚礼,回去还要再被关?”风赫然摇摇头,压低声音道:“我是请同门师兄弟帮忙遮掩,偷偷跑出来的……所以切莫声张。”
张禄笑问:“你胆子倒大——究竟是犯了什么门规,要被禁闭?”
风赫然耸耸肩膀:“无妄之灾耳……还记得那天你我正在对酌,童师弟奉了太上长老之命前来召唤你,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也就在后面跟着,然后到了地方,童师弟没走,我也没走……不成想被掌门撞见了,说我等妄自窥伺太上长老,还判禁闭三个月,无赦令不得见客,也不得离山……”
“你家太上长老又是什么宝物了,连看都看不得么?”
“不得对太上长老不敬!”风赫然瞪他一眼,随即解释说,“门规里确实有这么一条,怕的是弟子们偷窥尊长练功,进而偷学功法——若是境界不到,偷学上乘功法,可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呀。不过对于触犯这条禁令的,也并没有规定明确处罚,一切由心。你要是真偷学了什么不该学的功法,直接开革出门都是轻的;问题我瞧见什么了我?呵斥几句也就罢了,掌门竟然直接关我禁闭……”
张禄心中一动,当即追问道:“那么那一天,你在山谷之中、茅庐之外,究竟都看到了一些什么?”
风赫然低声答道:“我瞧见了……”
话才说到这里,就见白公衡端着两只酒杯又追过来了。张禄心说这人果然可恨,再度一瞪眼,白公衡皱皱眉头,仿佛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转身,折返回自己宴席上去了。
可就这么一打岔,风赫然又暂时不肯多说了:“大喜之日,咱俩长久躲在一边私语,对主人家太不恭敬啦,还是回去喝酒吧。且等宴席散了,咱们再详细聊聊——关于那天的事情,我也满肚子的疑问,正要向你打听呢。”
这顿酒一直喝到半夜,贺客们才陆续散去。张禄与风赫然二人结伴而行,先不回屋休息,却寻府中无人处蹩去。等到确定四周并无旁人,张禄重提黄昏时候的疑问,风赫然就说了:
“我那日与童师弟一起静候在太上长老隐居的茅舍外,距离也就十数丈吧,就见你进去没多大会儿,突然间茅舍上方蹿起一道气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