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只能被动挨打,等你梨花枪上的药筒耗尽,两千对两百,还不是跟打儿子一样。
寿州城外的战场一片狼藉,浮尸遍野,满地都是丢弃的衣甲兵器,无主的战马游荡在战场上,大批的投石车、床弩、火炮、云梯、攻城塔等重武器,就摆放在阵地上。
郝十三有条不紊的指挥众人,分散在战场的每个角落,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收拢战马,捡拾兵甲,将投石车等重武器推进城。
散落的战马,足够装备几个百人队了,满地的衣甲冰刃,不计其数,最重要的,攻城用的重武器,悉数全盘缴获,寿州中红巾军增加了很大的战斗力!
付友德今天杀了个痛快,心中高兴,担忧起巨大的攻城塔来,攻城塔高过城门,根本没法进城:“总管大人,攻城塔无法进城,我们还是将他捣毁在城外吧!以免被其他攻城的元军利用了!”
三丈高的攻城塔,郝十三早就有了打算,寿州城西,有一所废弃的军营,乃是元初驻军之用,早已经破败不堪,营房已经塌陷,寨墙早已经荡然无存。
“我们直接把攻城塔推到城西的废弃军营,用它做军营外围的堡垒,然后再用木桩栅链接,把西军营重新建立起来,以后军队壮大,可直接驻扎在城外的军营!”郝十三吩咐道。
他上前试了试,攻城塔太高大,一个人根本推不动:“上人,过来推攻城塔!”
郝十三亲自上阵,带着三十几人喊着号子,推着攻城塔缓缓地向西移动。
就在此时,战场上突然发出微妙的变化。
只见七八百人赤马探军步兵,突然出现在战场上,各个衣衫狼狈,甲胄带血,相貌狼狈,发疯一般的,向散漫打扫战场的人群中冲来!
寿州城外,一两千红巾军,散乱的分布在战场上的各个角落,更有一部分运送着战利品入城未出,红巾军根本来不及布阵,七八百溃军,俨然能够横扫寿州城外的红巾军。
郝十三一拍脑门,暗叫糟糕。自己太过于兴奋,并没有在战场外围放出哨探,想不到在关铎骑兵的追击下,还有这一队敌兵重返战场。
城外的红巾军分布太过分散,短时间内不能组织成有效的抵抗阵型,分散的红巾军,会被突然出现的有组织的溃兵一击即溃。
事情变化的太过突然,此时紧要关头,向组织起有效抵抗已经不可能了。眼看着到手的胜利,就这样白白的葬送了。
“兄弟们!跟我上!”郝十三只好摸起腰间的马刀,一人当先,指挥着一块推着攻城塔的三十几人,迎头冲向溃兵。
瘦猴张三十一正指挥着十几个寿州总管府的近卫推一架投石车,猛然发现战场上的变故,也顾不得几十人能否敌过几百人的溃军,呐喊一声:“保护老大!”带着十几个人,就飞奔着往郝十三的队伍靠拢过来!
郝十三带着三十几人,迎头顶上溃军,却在阵前停住了脚步,他手下的人手太少了,又不成阵型,在绝对人数优势的敌人面前,没有一点的胜算。
溃军似乎被郝十三威猛的阵势所慑服,就在两军前不足三米的地方,也停住了脚步,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却还有几分的胆怯,不知道他们还在等待什么。
两队人马出奇的默契安静,一种压抑的氛围油然而生,郝十三甚至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还有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两军士兵面对面的站着,彼此能清晰看清对方的面目,如同蓄势待发的弓箭,一场血战在即,仿佛一个稻草一个细微的变化,就能打破眼前的平静,眼下还是活生生的人,仿佛片刻之后,就会做了无头冤魂。
郝十三不是怯战,他知道战场上发现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