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郝十三身后的亲友团立马哑火了!
捂脸的有之,跺脚的有之,叹息的有之……毕竟自己老大输了,脸面上感觉也不光彩。
尤其是那看台上的七八百放下兵器的赤马探,就如同霜打的茄子,脸泛起一层青绿之色!郝十三输了这一跤,等于输掉了他们的半条命。
经常摔打的人,这么一跤根本摔不疼,但是郝十三却是满脸的遗憾,输了第一跤,就等于失去了先机,‘选手’的内心压力陡然增大,他经不起再次的输。
郝十三有些后悔了!按照他的性格,只要自己还能站起来,就绝对没有认输的道理。
可是,今天赌注太过大了,他有点输不起了。七八百人的性命作为他的赌注,赌注是活生生的人,征求过“注”的意见了吗?
郝十三不是怕输,只要他站起来,一个不小心被关铎摔倒,七八百人的性命就这样没了!
根本就不了解对手的底细,谁给了他那么大的自信心?关铎看来不是吃素的……
关铎锤着胸膛耀武扬威:“起来,再来!再来啊……”
地上,很舒服!郝十三从来没有感觉这样的舒服。
自从带着十几号人从穆家寨走出来,他甚至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他感觉很累,很累,如果能在地上躺一会,那是说不出来的舒服。
郝十三甚至不想起来,就这样的仰面看着天,然后双手枕在脑后,仰望湛蓝的天空和悠悠的白云,无关七八百人的生死,也无关人生,无关命运。这样多好!
“哪里跌倒,就在哪儿睡一会!”
郝十三想着戏谑的小品桥段,他真想就这样的睡一会。
“嘻嘻“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紧随而来的是一段让人刺耳的挑衅。
“呦呵,是谁,在这给我丢人现眼呢?”言语中有几分嬉戏,更透漏着几分严厉,蓦地,一个声音,打破了郝十三心灵片刻的安宁。
“哎我去!这是谁啊?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自从我郝大宝行走元末江湖以来,还没有一个人跟他这个语气说话呢!“输赢丢的是我自己的脸,我还能给谁丢脸?”郝十三莫名所以,循声望去。
不远处,一个个衣衫不整的老者,甚是肮脏,满是褶皱的道袍开着几个洞,上面还沾着不少的草屑,不知道是从哪个柴草垛爬出来的。
那老者,满脸的胡须似乎好久没有打理,胡乱的贴在脸上,两颗门不知道哪去了,留下一个黑洞,能看见肩膀处凶猛的“睚眦”兵器柄,不知道后背背着什么样的兵器。(注1)
那老者就在两军阵前,不是关铎的人,也不是寿州城内的人。
双方人马都列阵在观看两军统军一把手的比试,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老者是怎么来的,从什么地方来到两军阵前的。
显然是这位邋遢的老道士在奚落郝十三!
郝十三下意识感觉这个老者十分的熟悉,来人有几分像八仙中的李铁拐,但是他就是感觉自己曾经在现实中见过,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来人何许人也。
郝十三也不敢小觑老者,好歹也是长辈,又有几分的眼缘,他从关铎摆摆手,示意少歇片刻,站起身从老者抱拳道:“敢问这位前辈是……”
还没等郝十三问完,那老者似乎发怒,却还带着戏谑的笑意,三步两步,已经到了郝十三的近前。抡着巴掌就往郝十三的屁(股)上拍,还不停的嬉骂道:“小兔崽子,小兔崽子,连老子你都不认识了,连老子你都不认识了!“
“你也不告诉我,我怎么认识你啊!”郝十三狼狈的躲闪着为自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