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死在门楣上,来回摆动,惨烈情况令人发指。
“这是谁干的?这是谁干的?”郝十三气愤的跳脚大呼。
几个头扎红巾的汉子,抱着各自的缴获从屋内走出来,被突然到来的一队红巾军诧异不已。
明明这处宅子,他们已经占领了,还有谁不懂规矩,来抢自己的胜利果实?他们怀中抱着的,可是左二帅的战利品。
郝十三也诧异,头裹红巾,和寿州的红巾军并没有两样。付友德手下的军队几时变成这般模样?这是郝十三的第一感觉。
院内一时间一场异常安静。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谁是你们的首领?”郝十三气氛的问。
“我们是左二帅手下亲兵,兄弟哪个部分的?有何指教?”一个独眼的汉子打着赤膊,慌乱中正扎着腰带,从屋内走出来,满脸傲气。
这是……当是自己家呢?还在这睡一觉?
蓦地,屋内,冲出一个白皙的少女,衣衫不整,嘴角带血,不管不顾,直接投身进入院中的老井。
郝十三奔到井口,只扯到那女子的一片衣襟,恨的牙根直痒:“都给我绑了!”
徒单斛领命,一脚将独眼汉子踹翻在地,反剪了双手,余下几名同伙,立马被钢刀驾在脖子上。
独眼汉子慌了,看来来人不但要抢他们的战利品,还要要他们的命,连忙哪出自己的挡箭牌:“我们可是左二帅的人,你们……你们……不能杀我!”
“你们左二帅人呢?让他亲自来跟我说!”郝十三的眼睛似乎能渗出来血。
“他带队攻打府衙去了!”独眼汉子在强权面前,又看到希望,谄谄的笑道。
郝十三真想看看这个左二帅是个什么模样,居然纵容手下抢掠伤人,简直没有人性。
门外一阵骚乱,大队头裹红巾的汉子,如同被狗撵的黄猩子,没命似得往郝十三这面冲过来。
不用说,这就是左君恩攻打达鲁花赤府邸的乌合之众,被余阙率领的城内的三千守军精锐,打的落花流水。
郝十三手下只有自己的近卫百余人和李大通、刘四的两个百人队,为了防止被溃兵冲散了阵脚,只好让开大路,让过左二帅的人,然后三百人,就在那处烧着的豪宅前,严整的堵住路口,四排梨花枪手,喷出灼热的火焰。
余阙一身官服已经满是鲜血,骤然遇见严整的抵抗,马上停驻脚步,盾牌兵摆成盾墙,将余阙护在中间。
余阙目视一下经过战火的豪宅,几个卫兵领会将领的精神,从军阵中走出来,想解救院中的死伤,但是,那十夫长正遇见从门内出来的张三十一。
张三十一率领几个人打捞那个投井的女子,废了许多周折,只捞出来一具死尸,便押解着几个杀人者,从门内出来,正好遇见余阙拍来查看民情的十夫长,赶忙去拔刀,拔出来一半,却看见郝十三向他摇头。
那十夫长刀也拔了一半,见张三十一并没有进攻的意思,谨慎的握着刀柄进去查看。
片刻间,那十夫长从院中出来,冲着余阙摇了摇头,示意,院中已经没有活口了。
张三十一押着一应罪犯,也是冲郝十三摇了摇头,示意,投井女子并没有救活。
余阙余阙眼看着郝十三从这个宅院中出来,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
余阙举剑大恸:“纵使朝廷无道,与黎民何干?尔等逆贼,屠杀良民,罪在不赦,我余阙与尔等不共戴天。”
郝十三握胸行礼道:“我郝十三自得了寿州以来,百姓自有评说,今袭占庐州,有其他歹人,趁火打劫,非是十三御下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