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还有什么,比这种未知还恐怖的,可能就是心里对自我保护的苟同了。
向蔏如果只是一个思维简单的人,也许对这个土坑里的女子,会有着无知无畏的自信。可是因为这种家族之间的争斗,弱肉强食之间的淘汰,再加上对自身安全的考虑,面对着这种情形时,自然脑海里思虑更多的,就是如何静观其变了。
这时看着黄土再次堆砌,连土坑周围袁沅刚刚布好的,那个小小的桃木剑阵一起掩埋。虽然土还没有夯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已经被覆盖起来的女子,向蔏的心里都忽然再次的温暖了起来。
这真的是一种奇怪的感觉,甚至在棉质的被褥衣物被覆盖,而木桶里的女子没有反应的时候,向蔏都感觉到四周没有了那习习的阴风,浑身顿时便有些暖洋洋的感觉。
向蔏还感觉到袁沅的疯狂,恨不得马上就把这里夯实了。当然这一切似乎都没有毛病,可是就在这女子被掩盖之后,向蔏的脑海里却一直都在浮现,这个女子在木桶里的样子。
包括她紧贴脑后的头发,那细致极美的五官,那深邃令人颤栗的空洞眼神,以及脖子上所挂着的首饰,还有身上所散发的香味,居然穿透了那血腥味十足的木桶。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着棉被逐渐消失,看着黄土再次的覆盖,向蔏整个人似乎冷静了起来。
”你确定这样就行吗?“向蔏有些迟疑的看着,不住捧土在一旁填埋的袁沅。虽然这土还没有夯实,甚至一个正常人只要从木桶里往外顶的话,这些土是没有什么用的。
开始向蔏见到袁沅也不过挖了两尺来深,距离也不会超过三尺,最后却挖出来这么一个用木桶装着,用黄土掩埋着的人,向蔏心里的震撼可想而知了。尤其它在木桶里,没有穿着什么,甚至身材都勾勒的极美,已经足以令人窒息了。
但是在这暗夜里看来,有些事情是不能以常理揣度的。本身深谙蛊术的向蔏,自然也明白这土坑下面的人,之所以能被袁沅挖出来,肯定和她的巫术有关。所以这个时候看到这个女子的遭遇,确实令人心酸,向蔏却也没有盲目的自责。
“不行也得行!”开始是看到那个女子的脸色惨白,诡异的样子令人发沭,这下是轮到袁沅的样子让人吃惊了。她刚刚还是想掩埋,才跪在了黄土堆边上,这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居然便神色有些狰狞。
这个时候向蔏看着她的脸,她那长长的睫毛似乎都没有反应,可是脸型有些狰狞的扭曲:“那只阴魂显然是受到了什么威胁,暂时没有时间应付我们,但是那种恐怖的力量,只怕我布下的五行阵,也只能暂时给它克制住!”
“那怎么办?莫非它这里只是一具肉体,还有魂魄在别处受到刺激了?”想到刚刚这个女子显然依旧不醒的样子,如果这么浸泡在冰凉的地下木桶里,只怕正常揉身用不了多久也会腐烂,何况刚刚木桶里的血水几乎流尽了。
向蔏自然是个聪明人,瞬间便想到了什么。心里震撼的无以复加,也看到袁沅认同的眼神,不由心里的警觉再次升级:“莫非那边的动静是有人刺激到它了?”
“我想应该不是我一个人感觉这样,确实是应该这样!实在不瞒你,本来这里禁锢它的阵法,其实也坚持不了多久。这次我不小心破坏了,虽然我也布阵了,但是不知道能不能禁锢它!”看到向蔏没有再说话,袁沅的声音有些沉重。
但是看着向蔏沉默的样子,显然两个人此刻都感觉到有些棘手。
虽然袁沅不愿意承认,她是受到家族指使的,但是看到她来的目的,向蔏明白也是有一些的。毕竟袁家在苗疆不是大家族,但是生存的方式和能力,却绝对是大家族不敢忽视的。所以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