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呀,奴婢还会唱一首愚公移山的歌呢?”紫藤被两个孩子的愉悦打动,想起来前世自己唱歌也是非常不错的。自从来了这里只敢没有人的时候小声哼哼。
“真的吗?”朗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快,唱一个听听。”
玥哥儿笨拙地扭着自己的身体也不要琴娘抱,慢慢滑下椅子走到紫藤面前。“紫藤,唱歌,那愚公。”
紫藤红着一张脸看着屋的人,除了两位奶娘和两个大丫头,便是如同木桩子一样站在那里的雁芙了。
“那奴婢唱了哟,只是唱得不好可不许笑话奴婢哟,还有不要和别人讲,好吗?”
两个孩子一个劲点头,紫藤清了清嗓子,开口唱道:“听起来是奇闻,讲起来是笑谈,任凭那扁担把脊背压弯,任凭那脚板把木屐磨穿。面对着王屋与太行,凭着是一身肝胆,讲起来不是那奇闻,谈起来不是笑谈。”
唱到这里,她又把两个孩子的小手举了起来,随着一左一右摇摆起来,“望望头上天外天,走走脚下一马平川,面对着满堂儿儿孙,了却了心中祈愿。无路难呀开路更难,所以后来人为你感叹!”
朗哥儿和玥哥儿随着紫藤摇摆着小手,身边的奶娘和丫头也拍起拍子来。
“岳世叔,你几时来的?”朗哥一句话惊到了屋里人,也惊到了屋外人。岳震刚开始一直站在窗户外侧,只因听得紫藤唱了起来,且旋律是他从未听过的,配上她脆生生的声音,让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便不自觉随着歌声往前走了几岁,便让正对着窗户的朗哥看个正着。
紫藤呼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低个头不敢吱声。岳震听见朗哥儿唤自己,便不好再在外面了,看着袍子的酒渍已干,且站了许久味道也淡了,转过身,半容给他推开门走了进来。
“世叔来换身衣服,不想听到你们小哥俩的笑声,做什么这么开心呢?”岳震温和地与两个孩子说。
紫藤心里一震,猛地抬起头,仿佛一下子扎进了那双冷清的黑眸里。果然是那天的那个人,唇边的那抹浅笑与紫藤记忆中一模一样。
岳震十分惊讶两次见到这个丫头的表情,就象是看到了不该看到人,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在听紫藤唱歌。”朗哥儿说。
“唱愚公大山”玥哥儿挪着小胖身体走到岳震跟前。
“不是愚公大山,是愚公移山”朗哥儿纠正着弟弟。玥哥儿也不应和哥哥,转过身拉着紫藤,“紫藤,再唱,大山。”
紫藤一张脸几乎能滴出血来,低着头一声不吭。旁边有机灵的丫头走了出去,不一会儿许嬷嬷进来了,站到岳震面前深福一礼道:
“岳三爷,这是教玥哥儿说话的丫头,不知道岳三爷会这个时候过来,如有……”岳震挥手打断许嬷嬷接下来的话。
“本是我打扰到他们。”说完转过身来,“你就是紫藤?”
紫藤抬起头看着岳震,他用了“就是”两个字,显然是听过自己的名字。紫藤赶忙福礼,刚听得许嬷嬷称他为岳三爷,便也如此称呼着请了安。
“你们世子爷说过,有个丫头在引导玥哥儿说话,效果还不错,想来就是你了。你刚才的故事讲得很好,歌唱得也好,而且词填得尤其好,你是哪里听来的?”岳震一直温和着与紫藤说。紫藤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不跳了,她压抑住那份兴奋,镇定自若地抬起头。
“回岳三爷,家父在世时喜欢听书,也会把他听到讲给奴婢听,这歌也是家父唱的,奴婢便记住了,至于他从哪里听来的,奴婢却是不知。”
岳震看着面前清秀端庄的小姑娘,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拘谨与慌乱,大大方方在回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