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了一小盆葡萄酒,胖子进了队长家,黄小伙也刚起来,正在外屋洗脸呢。屋里已经放上桌子,准备开饭。
队长把酒壶酒盅一摆:“黄同志,大冷天的,整两盅,一会坐车也不冷。”
车老板子早就得到授意,一个劲在旁边遛缝,黄小伙推辞不过,和几个人干了一盅。
第一个喝了就好办,胖子抄起酒壶,又都给满上,张罗了一句,然后仰脖倒进嘴里,一滴都不撒。胖子现在也练出来了,小酒喝得挺潇洒。
黄小伙也只得喝了,他的酒量不高,两盅下肚就有点红头胀脸。胖子一看,连忙把葡萄酒端上来,又拿来一个大水杯:“喝这个,我自酿的葡萄酒,度数低,不上头。”还有一句话没敢说:后返劲。
咕嘟咕嘟倒了一大杯,黄小伙一喝,粘糊糊,甜丝丝,凉洼洼,就来了实在劲,喝了好几杯,最后终于栽到炕上打起呼噜。
胖子摸摸脑门:“这下甭想走了。”
李队长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还是你小子蔫噶坏,这馊主意都能想出来。”
胖子谦虚地嘿嘿几声:“我这不都是为了大伙着想吗。”
黄小伙一觉醒来,已经吃晚饭了,他也终于明白过来,被这帮淳朴的农民给忽悠了,索性也不走了,晚上又放映一场。
第二天早上,黄小伙说什么也不敢再喝酒,饱餐一顿,带着大伙送的干蘑菇、松子之类,跟着车老板离开靠山屯。
不少人一直送出村口,尤其是半大小子,一个都不缺。黄小伙心里也挺感动,起誓发愿地说过几个月还来。
这事就成了村里的话题,一连好些天还谈论这事,胖子跟叶莺沾光,又被队长用大喇叭一宣传,显得劳苦功高。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胖子又招揽个大活。
这一天,大李老头的孙女出门子(汗,就是结婚),安排村里人喝喜酒。一般来说,农村娶媳妇嫁姑娘都在冬天,正好赶上农闲。
靠山屯比较穷,所以姑娘多数都流失到山外,李家这闺女也不例外,在公社找了个婆家。
胖子一个人在家,自然早早过去。来到靠山屯半年,还是第一次参加婚礼,胖子也想瞧个新鲜。
那年月农村办喜事最热闹,要忙活好几天。先得有个主事的,俗称“烙头忙”,类似于后来的司仪,张罗着各家各户借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分派人手,谁负责烧火,谁负责倒酒,谁端菜谁盛饭,都井井有条。
靠山屯住户少,烙头忙就一位——车老板子。
胖子刚进院,车老板子就招呼他:“正好写礼帐的老王头出门,胖子识文断字,这活就给你了。”
还有我事啊,也好,干点活一会喝酒也仗义。
(感谢乡亲们投票,有不少都是冲榜的时候投的,深更半夜的,叫俺说啥好呢——那啥,指定好好码字。)
(上周的精华都补上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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