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不动。
胖子也就学猫头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阻拦。然后把泥鳅洗净,也不用开膛,直接就炖。
正如车老板子说地那样,冬天吃鱼最干净,鱼儿基本上停止进食,没啥脏东西。
锅里大点油,一半豆油,一半荤油,然后舀了一勺子大酱放进去,荤油炸大酱,酱香很特别。因为泥鳅毕竟稍稍有些土腥,所以要用大酱调剂一下。
稍稍添点水,又放点姜片,然后就小火慢炖。忙活完了,胖子到了外面,抢过一片烤鱼,边吃边喝边唠嗑,一直到外面黑透了,这才回屋。
车老板子的刹生鱼也完成,泥鳅在锅里炖了一个多小时,掀开过,慢慢盛到盘子里面,油光光,一条是一条。
表皮已经绽开,露出里面雪白的鱼肉,夹上一根,放到嘴边,从头到尾往下一拽,就剩下脑袋和中间一根长刺。
泥鳅最大的特点是肉质细嫩滑腻,再加上酱香,回味悠长。
大伙一看胖子吃的爽利,也都夹起一条尝尝,立刻赞不绝口。车老板子还有点不信:“破泥鳅也有这么好吃?”
一尝之下,也连连点头:“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还是胖子你的手艺好,一样的东西,做出来味道就不同。”
饱餐之后,索性决定再住一宿,明天回村。这就是农村生活的悠闲,时
约束,仿佛真是属于自己地。
三个小丫头已经睡下,疯了一天,都累坏了,一个个睡得伸腿拉胯。炕上地下都躺得慢慢的,只有李六爷披着羊皮祅在当院转悠,偶尔可以看到他嘴角叼着的烟袋一明一暗。
“大家庭的乐趣,是独门独户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的。”胖子心中感慨一声,然后也就怀着一颗宁静的心灵,进入梦乡。
第二天上午,给鹅厂的几个人留下二三百斤大鱼,胖子他们坐着马车和爬犁往回赶,一望无际的雪原,开阔而宁静,只有马脖子下面地铃铛,发出一串串清脆的响声。
“快看,雪兔!”奇奇眼尖,指着远处叫嚷,丫丫和吴琼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却没有发现目标,急得两个小家伙一个劲问:“在哪呢啊?”
车老板子使劲在空中炸了一个鞭花,终于看到一个浑身灰白的野兔在雪地上跳跃。刚才它一动不动伏在白雪上面,确实很难发现。。
兔子地皮毛也会随着季节变换,冬天是白色地,其它季节多是浅黄色,也算是一种伪装。
“小白要是在这,肯定能抓住它。”吴琼有些遗憾,因为太冷,小白也肯飞着跟来。
“兔子肉好吃不?”丫丫闪着两个小黑豆问。
“三爷爷做的熏兔最好吃。”奇奇嗒两下小嘴,似乎回味无穷。
丫丫跳下马车,然后就向那只野兔追去。野兔并不太惊慌,在雪地上慢慢往前蹦哒,好像也知道,没有猎枪,没有人能靠两条腿追上它。
扑嗵,丫丫陷进雪壳子,身子扑倒在雪地上,站起来之后,满脸都是雪,看得奇奇和吴琼哈哈乐。
平地都是一尺多深地大雪,要是遇到低洼处,雪壳子能有好几尺。野兔身子轻盈,可以在雪地上自如行动,但是人踩上去就不行了。
丫丫有些愤愤不平,捡起一个大雪块子扔过去,差着好几丈远呢。
“呵呵,小丫头想抓大耳贼,恐怕是不行,我还没听说能有人撵上兔子呢,除非是猎狗。”车老板子胡子上挂着白花花地霜茬,一笑起来直掉渣。
“把青青带来好了。”奇奇看丫丫气鼓鼓地架势,真想帮帮她。
胖子却童心突起:“我试试。”说完也跳下车,几步跑到丫丫面前:“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