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跋涉,嘴里喷着白气,狗皮帽子上面挂着一层白霜,羊皮祅,大,光是这一身行头就有二十多斤,再加上肩膀上的担子,真是够份量。
幸好这些汉子早就炼出来,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嘴里还不时开上几句玩笑,热热闹闹,还真有点气冲霄汉的架势。
走上一个多小时,就放下担子歇口气,抽上一袋烟,然后再继续前进,一口气走到下午三点多,王三炮下令安营扎寨。
这月份是一年中白天最短的时候,下午四点多就黑天,所以得早早准备。大伙把担子围成一圈,然后就在山坡上铲开一块积雪,搭起帐篷。
王三炮则支起大锅,开始熬汤,这大冷天的,零下三十多度,肚子里面必须有热乎食儿,才能抗住。
胖子领着俩人去拾柴火,林子里面干枯的小灌木和大树枝子有都是。
冬日的山林,更显得庄严宁静,地上多是动物走过的脚印,却看不见它们的踪迹,头顶上偶尔有山鸡山雀这些飞禽,翅膀扇动,将树枝上的积雪带落,才叫人觉出几分生机。
胖子手里拿着一个大斧头,他眼神好使,看到远处有一个大树桩子,于是就奔过去,后面的俩人还在原地拣树枝子呢。
这事一棵枯倒的红松,只剩下两三米高的树桩子,估计得两三个人才能合。胖子抡起大斧子,砰砰砰往下劈木头拌子。晚上的时候,必须笼火,这东西比树枝子经烧。
木桩子挺干,劈起来一点也不费力,很快就有一大抱。胖子正准备就此罢手,忽然就觉得树桩子里面有动静,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糊糊的大脑袋从树桩上面伸出来。
“黑瞎子在里面蹲仓!”胖子愣了一下神,然后才反应过来,里面有一只冬眠的狗熊。这还了得,人家睡得好好的,你跑这咣咣敲门,还是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