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山狸子一声咆哮,一骨碌爬起来,愤怒地盯着眼前的陌生人。而枫川秀的手背上,已经是鲜血淋漓,三道又深又长的口子向外翻卷。这还是山狸子被奇奇教训几回,现在已经不再轻易动嘴,要不然,枫川秀的手指头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这是猫吗?”大伙看着野性十足的山狸子,实在是找不出一丁点猫咪的影子。
奇奇上去摸摸山狸子的耳朵:“乖,叔叔是好人。”
胖子摸摸后脑勺:“这家伙才不管好人坏人呢,连我都挠。”说完,取出一瓶云南白药,给枫川秀洒在手背上:“你也是,挺大个人鼓捣猫干啥玩意。”
不过,云南白药也无法医治枫川秀心灵上的创伤,他目露凶光,和山狸子对峙。山狸子也感觉到一丝威胁,重新开始龇牙咧嘴。
“枫川先生是有教养的人,还能跟你一般见识,快滚。”胖子向山狸子虚踢一脚,结果布鞋面就被这家伙的利爪挠成布条,更像是要饭的了。
樱田雅静出场解围,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属下,枫川秀也只好自认倒霉,心里憋气,迟早要找回这个场子。
晚饭就在野菜厂的招待所进行,胖子手掐酒杯,就跟关二爷拿着青龙偃月刀一样,所向披靡。
田中一夫知道厉害,喝了一杯之后,就死活不喝;枫川秀和柳生风不知深浅,自恃平时酒量都不错,喝啤酒也是论瓶的,结果都叫胖子给整桌子底下去了。
胖子心说话:小样。现在不能用枪用炮。俺就只能用酒瓶子了。
第二天大清早。四个采集队就出发上山。挎筐地。挑担地。说说笑笑往山上奔去。顷刻间。村里基本就剩下老人和小娃子。因为是农忙时节。所以。小学也放了一个礼拜地农忙假。野小子们虽然不能上山。但是在家喂猪喂鸡啥地。也是个小帮手。
老人则在家做饭。同时还要看管炕上地鸡蛋。因为今年地鸡雏肯定要抢手。所以胖子和大脚嫂一商量。早点下手。先孵一茬;第二茬正好和往年孵小鸡地时间相当。而且。每一家地数量也都增加到二百个种蛋。
虽然胖子也想弄点人工孵化器啥地。不过后来一想还是算了。不能总卖鸡雏啊。这个就是一锤子买卖。还是使用“炕头牌”孵蛋器比较好。没啥成本。
根据大脚嫂估计。今年地鸡雏。最低能卖五毛一个。200个鸡蛋往炕头一摆。那就是一百块啊。所以。照顾得都跟眼珠子似地。
妇女们上山之前。都得叮嘱一番。叫家里地老人好好照顾鸡蛋。叫那些老爷们直妒忌:平时也没看见过这么对我啊。
胖子领着樱田雅静一伙人,也跟在采集大军的后面,枫川秀和柳生风哥俩,走路还有点头重脚轻,一副宿酒未醒的模样。
大辫子和奇奇也陪同前往,能在这个花红草绿地季节上山,绝对是一种享受,所以,奇奇乐得就跟出飞的小鸟一样。别说,她的头顶,还真盘旋着几只小鸟,时不时落到奇奇的肩膀上,嘴里叨咕两句什么。
樱田雅静听不懂,就问田中一夫,田中一夫给她翻译:“小鸟说今个高兴。”他做翻译工作十几年,还是第一次翻译鸟语,也觉得稀罕。
出村上了山坡,只见绿草如茵,一直延绵到远处的山林;各色野花就像是天幕中地星星,散落在草丛中。
樱田雅静便走边采,很快,手里就掐了一把五彩缤纷的花朵。凑到鼻子下面一闻,不由微微皱眉:“不香啊。”
林青山从地上掐了一枝,开着粉白色的小花,星星点点,毫不惹眼:“闻闻这个呢?”
胖子在旁边看得嘿嘿乐,心说话:“林大哥在山上呆了好几年,大概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