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就连刘铁蛋眼睛也湿乎乎,总算是看到亲人了。
另外一边,门框已经卸下来,墙壁都是土坯墙,直接用斧子往下砍,很快就扩得比原来大出一倍。
为了保险起见,上面横上一块木板,两边各支起一根立柱,然后才开始往里抬机器。
而常亮和姚光两位电工则开始安装刀闸电表,甩出电线,准备明天停电之后,直接就可以干活。
倒是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把三台机器固定好,王二愣子和刘铁蛋大显身手,上皮带,接电机,大扳子抡起来,干得热火朝天,看得王爷爷在旁边一个劲点头:“这俩玩意,干活跟牛犊子似的,还真跟以前不一样了啊。”
准备工作完成,招待所那边的酒菜也已经好了,大伙收工之后,直接就奔过去。三个大桌子已经摆好,上面盆子摞着盘子,满满登登。
胖子抄起酒瓶子,连司机带电工,最后都喝得直散脚,全都躺倒炕上睡觉去了。
回到鹿场,胖子老远就喊了一声丑丑。随后就见一个小黑影连蹦带跳地奔过来,抱住胖子的大腿,一个劲吭叽,就跟见了亲爹似的。
胖子一弯腰,把丑丑拎起来,小家伙伸出舌头,在胖子的脸蛋子上就刷了好几下子,虽然还是小狗崽
也感觉出点刷子扫过地意思。
仔细打量一下丑丑,还真是一天一个样,似乎又大了一圈,而且两只尖尖的小耳朵也全部立立起来,和以前相比,多了几分威武。
这几天胖子不在家,全是奇奇给它喂食,胖子还担心小家伙移情别恋,现在看来,这种担心完全有点侮辱丑丑的忠诚。
第二天早晨起来,胖子领着丑丑在鹿场兜了两个***,然后又给它弄了点早饭,这才溜达回村。
到了六点,准时停电,大伙也准时开工。常亮爬上变压器,接好电线,姚光在地下跑线,下边十多个人跟着打下手,不到一上午工夫,电路就连接完毕。
屋里也有人在忙活,王二愣子和刘铁蛋指挥大伙把机器固定住,打苞米碴子的机器下面挖了俩坑,把木头箱子坐进去。
旁边又专门用了一间房来跑糠皮子,到了下午三点多钟,所有设备都连接完毕,就等着来电之后试机。。
王三炮果然扛来一麻袋小麦,说啥也要第一个打面,然后晚上招待大伙吃烙油饼。车老板子也不甘落后,扛来一袋子陈苞米,吵吵着要打点苞米碴子试试。而李队长则排在粉碎机前面,准备第一个粉碎点苞米面。结果硬是叫大脚嫂子给撵下去,她家李老面要打黄米面子,说是要蒸两锅豆包,明天叫电业局地同志带回去尝尝。
李队长一看人家公私兼顾,名正言顺,也只好让卧。不过嘴里还有些不满地叨咕:“行,就先让给你,睡觉你男人叫老面呢,用这个肯定是越来越面,呵呵——”
大脚嫂不服气:“俺家老面咋地了,干啥事都稳稳当当,不慌不忙,一点错都不出。”
胖子在旁边看了半天热闹,然后笑嘻嘻地说:“嫂子,老面哥这性子确实难找,我看叫他学着打米打面最合适,要是毛手毛脚地人,还真叫人不放心。
”
话说这些个机器,也有一定危险性。多是用皮带来作为传动装置,很容易把胳膊搅进去。另外还要经常拉闸合闸,时时刻刻摆弄电,也挺危险。
“我看行,叫了好几年老面,这回才算名副其实。”李队长第一个赞成。
李老面却有些胆怯:“俺行吗?”
胖子把他拽到王二愣子跟前:“边做边学,这些机器都好摆弄,叫二愣子教你两天就能上手,剩下的你自个慢慢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