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处的头发,有将近两厘米变成了银色,纯粹的银色,与原本的黑色之间还有一点过渡,看起来不显得突兀。..
白晓常凑近镜子,仔细看想里面的人。
是自己的脸,但瞳孔似乎变了颜色,仔细看是深红的。
“扑通扑通”,她听到安静的浴室里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
她没有做梦,那些都是真的,不是她睡太久了想象出来的。
喜悦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朝她袭来,她冲出浴室穿着睡衣回房,拿了桌的钥匙转身要出去,身子却突然僵住。
缓缓转身,她看向桌的盒子。
她手钥匙滑落,掉到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拿起盒子,怔怔地看了许久。
这是……阎王给她的盒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打量一阵后,她打开了盒子。
她记得在之前她是打不开这个盒子的,可现在轻轻松松地打开了。
盒子里躺着一封信和一个更小一点,做工更精美的梨花木盒。
她拆开信,是阎王写给她的。
白晓常看完信,默了几秒,打开了那个梨花木盒。
里面是一个黑色的玉镯子,入手温润,戴在手腕大小刚刚好。
白母回来的时候白晓常坐在沙发看电视,电视放的购物广告,她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眼睛没有焦距。
又在发呆了。
白母换好鞋将买回来的早餐放到桌,笑着道:“囡囡你还记得李叔叔吗?是你做兼职的那家射击俱乐部的教练,我刚刚卖菜的时候看见他了,他听说你醒了之后很惊讶,还说今天晚要来看看你。”
半晌,白晓常才反应过来,看向白母,迟疑道:“嗯……李教练?”
白母感慨道:“对啊,你李叔叔当时知道你出车祸了,还来医院看过你,每个星期都会来一次,还会向医生护士询问你的情况,真是有心了。”
闻言,白晓常抬眼看了白母半晌,点了点头。
确实是有心了。
可惜自己妈妈不知道。
“囡囡快过来吃早餐,买了豆浆和酱香饼,待会儿凉了不好吃了。”白母布好早餐道。
“来了。”
白晓常站起身来,白母一下子注意到自己女儿皓腕多出来的黑色桌子,她的动作顿了一下,下意识想要无视,视线向下却看见了那一截银色的发尾。
椅子被踢翻在地,白母什么都不顾冲过来抓住白晓常,拎起白晓常的头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今天早起来这个样子了。”白晓常摇摇头,随口解释,又道:“妈妈,我饿了,可以先吃早餐吗?”
“可以可以,快吃,别饿坏了身子。”白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露出艰涩的笑,点点头。
早餐吃到一半,白母突然开口:“囡囡,我们待会儿出去剪个头发,你这头发一年没剪太长了,也不方便。”
主要是,那一截银色的头发太过刺眼,让她很慌张。
白晓常点点头,猜到了七八分白母的想法,却也知道这银发没有这么容易消失。
毕竟,这可是融到灵魂里的东西。
次日,白晓常起床照镜子,果然昨天刚刚剪短的头发发尾又变成了银色。
白母看了白晓常半晌,没有说话出去买早餐了。
白母前脚刚走,后脚李教练来了。
“李叔叔?妈妈刚刚出去买早餐了,要不你等一会儿?”白晓常挑眉,笑道。
李辉打招呼的动作顿了一会儿,尴尬地解释道:“这个,晓常啊,我不是来找你妈妈的。”
白晓常给了他一个不用解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