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乌云密布,时不时有几道雷光闪过,雨点打落在积水上,激起水花。
冷萝站在宫殿的屋顶上,看着那不停在宫巷里奔跑的人影,抿唇不语。
雨水从头上滑下,模糊了视野,白晓常已经分不清方向,只知道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她感觉有些虚,眼前的画面变暗。
突然,她脚上踩到一块凸起的东西,然后眼前一黑,倒在了水泊里。
再醒来时,她人已经回到了相府,冷萝和管家都在旁边照顾她。
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早已缓下,房内点着安神的香,却难以让她平静。
她脑袋里一片混乱,不停回放着月白这些天来的奇怪行为,还有他说的话。
……
“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我都等你这么久了。”
……
“明……”
……
还有林斓的眼神,那其中的冰冷和痛苦,让她如坠冰窟。
冷萝在旁边轻轻唤了她一声,让她的意识清明了一些。
微微扭头,看见冷萝担忧的目光,她咧开嘴角,想要微笑。
结果却被冷萝嫌弃,让她好好休息。
白晓常整理好思绪,开始回想。
月白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喜欢原主。
可从原主的记忆来看,他应该是不知道齐明是女子身。
那齐明知道月白喜欢自己吗?
这么久,又是多久呢?
原主的记忆似乎变得不可靠了。
缺少的关于月白的那一部分记忆,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淋了雨,发烧的缘故,她毫无头绪。
想着想着,她便睡着了。
在她的呼吸平稳下来之后,冷萝突然出现在她的床边。
将被角掖好,她轻轻坐在床边,目光幽深地看着沉睡的白晓常。
墨出现在床边,亦是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
“那个叫月白的,太可恶了。”
“别去找他,这事轮不到你管。”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
冷萝不甘地哼了一声,将头扭过。
第二天,白晓常的烧还没退,甚至温度还回升了,一直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
管家只好让人去皇宫通报一声。
而朝堂之上,大臣们得知她又来不了的时候,心里默哀。
这次早朝,皇上和左相之间的关系明显又恶化了,两人针锋相对,让大臣们冷汗直冒。
白晓常连续五天没有上早朝,一些大臣也因为忍受不了朝堂上的气氛,纷纷请了病假。
第五天,白晓常终于痊愈。
下午,她站在院子里,倚在躺椅上晒着太阳,手上拿着账本,悠闲得不得了,完全不知道朝廷上冷凝的气氛。
冷萝坐在她旁边,吃着南方运过来的葡萄,亦是十分有限。
那天她醒来后,便让管家加大力度清理季能的产业。
如今,季能手下只剩下一些刚刚发展起来的店铺,还有一些贫瘠到种不出粮食的土地,明面上的经济来源算是基本上断了。
而暗地里的那些产业,白晓常也让人去查了,争取快点铲除。
她边晒太阳边查帐本,管家从院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大红色的卡片。
管家站在白晓常旁边,将手中的卡片递给她:“相爷,皇上三天之后生辰,在宫中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