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问长问短,一边眼睛定定地盯着她,还趁弯下腰去望昏迷的苏英杰时,往她身上蹭了一下。【】
第二天,他又给她发来一条问候短信:苏局长醒过来了吗?你也要当心自己的身体。昨天我到你那副悲伤疲劳的样子,心里好,真的!
似关心他们,实质却在表达暧昧之意。她就忍住了,没有给他回复。第三天,他又以一个领导的身份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问了苏英杰的病情,表达了对她的关怀。她表面上连声道谢,心里却很是不安。
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专心伺候苏英杰。上班后的第二天,郝书记就把她单独叫到办公室里谈话。
“吕局长,再次向你表示慰问。”郝书记让她在会客区里的沙发上坐下后,就走过来亲热地对她说,“这次,你受苦了。当然,苏局长吃的苦头更大。唉,这是谁干的呢?直到现在都没有破案,我已经催过他们几次了,却还是没有抓到凶手。他们的压力很大,我们也不轻松啊。”
小薇点点头说:“这个,我们能理解。”
郝书记压低声说:“我估计,很可能有幕后凶手。嗳,你给我说句实话,你们心里有点数吗?”
小薇怀疑吴祖,但她不能说,就摇摇头:“不知道。苏英杰这个人很温和的,应该没有能招来杀身之祸的仇人。”
郝书记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打转,小薇惶惶地垂着眼皮,不敢他。郝书记欲言又止了一会,才暧昧地笑了笑说:“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你不要生气。我只是随便问一问,这事是不是与感情有关?”
小薇撩开眼皮,有些生气地说:“这是谁说的?不可能。”
“你不要激动嘛。”郝书记说,“我听背后有人这样议论,说苏英杰遇刺,很可是情杀。不是他自己,就是他娇妻惹出来的情祸。”
小薇气得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这简直是别有用心的诬蔑!”
郝书记朝她压压手,示意她不要激动:“我们也根本不相信,所以才跟你说的嘛。”
小薇还是气呼呼地说:“这关系到苏英杰和我的名声。”
郝书记说:“那当然,岂止是名声?还关系到你们的前途呢。”
小薇疑惑地乜了他一眼,咬着嘴唇不吱声。郝书记仰靠在沙发上,微笑地着她:“不过还好,苏局长命大啊。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要是凶手抓到,真相大白,苏局长的身体好得快,那么,这说不定又是他,也包括你,一个升迁的好机会。”
升迁的诱饵象以前严西阳和吴祖一样,十分巧妙地向她抛了过来。小薇当然听得懂他的话,但她不能接嘴,她必须装糊涂。要是接嘴,道谢,或者显示出迫切的心情,那么,他就会得寸进尺地向她提出非分要求。
不行,她不能这样做!即使官位再诱人,她也不能用自己的名誉和身体来交换。她和苏英杰又何尝不想再进一步?苏英杰再进一步,就是副市长,副司级了。她再进一步,就是正局长,正处级了。这一步对他们的政治生涯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但她不能用色进行交易,也不能用钱来购买。他们没钱,但苏英杰的爸有钱,可她不能这样做,那是一种犯罪行为!
只有装作听不懂,才既不得罪他,又不给发送错误信号,也好早点走出这个不能多呆的是非之地。
是的,她这样不接口,郝书记一个人说说,自觉没趣,也没话说了。于是就出现了尴尬的冷场,她就趁机站起来告辞:“那郝书记,我走了。谢谢你对我们的关心。”说着就转身向外走去。
可是只过了三天,郝书记又打电话,让她过去。她先是说有事,后来实在没办法,他又给她发了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