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惨然一笑说:“谢谢你,陆老师。你能理解我,支持我,我很高兴。但说就不要说了,这样反而不好。我工作做在那里,提不提由他们定吧。”
这时,吴祖走到教务处门口冲她说:“学校的课程表,你还没有发?”
小薇说:“我正要去发。”
吴祖说:“工作要做在前面,有老师来问我要了。”见小薇一脸的失落和沮丧,他心里感到很高兴。他就是要采用这种欲扬先抑的办法,慢慢收服她。
他走回校长室,坐到自己的太师椅上,耐着性子等待马小薇主动来向他示好,或者提这个要求。他相信她会来的。因为象现在这样用空着的正职吊着一个在职的副职,凡是有一点权欲的人,或者说有一点自尊心的人都会受不了的,都会按捺不住地来暗示,甚至公开来要求的。
可是他等啊等,等了整整一个星期,马小薇却只顾忙着教务工作,忙着备课上课,见到他总是彬彬有礼地叫他一声吴校长,跟她商量工作总是低眉顺眼地不跟他对视,从来不提这件事。
来学校报到前,他到严总家里去送红包的时候,严总暗示过他,不要轻易把这种位置给人,尤其是她。不达目的,誓不予人!所以他岂敢自作自张?他也没有这个权利。他只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诱她上钩,然后再向严总汇报,再由他决定。
可是他下了钓饵,鱼却就是不上钩,这就让他感到焦急,挠心,却又没有办法。而他天天着小薇姿态优雅地在过道里走来走去,成天脸色平静地忙忙碌碌,特别是当他从侧面或背后,着她亭亭玉立的身材,迷人的脸蛋,高耸的,他心里就痒得难受,就喜欢得不得了。
是的,他越来越喜欢她了。而且马小薇越是倔强努力,越是冷傲高洁,他就越是喜欢。喜欢得心痒难忍,一直想接近她,得到她。可是,马小薇对他却总是不卑不亢,好象还一直怀着戒心,保持着警惕,让他法靠近。
所以,有时他一个人睡在宿舍里,深夜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得奇痒难耐,就想采用严总的强迫法,先得到她,哪怕先拥抱她,亲吻她一下也好。也许一旦捅破这层纸,以后就顺利了,就可以如鱼得水。他要设法让马小薇住在学校里,然后深夜下去想个理由骗她开门。只要她开门,他就能得逞,就不怕她反抗和喊响。
这一把手的滋味真是太美妙了,怪不得人人都削尖了脑袋要坐上这一把手的宝座。他只来了一个星期,就享受到了一把手的滋味。
那种滋味,或者叫那种感觉,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是没法体会得到的。人人敬畏你,一些人巴结你,部下来向你请示,你可以安排一切活动,你说的话没人敢说不,下面的人都要着你的脸色行事,连走路要让你走在前面,什么事都得先通过你。尤其是你果断地作出一个判断和决定的时候,受到别人尊重和亲近的时候,那种满足成就感和自尊心实在是太美妙了。
是的,自从他当了校长以后,他的自我感觉特好。于是,就有些飘飘然,有些忘乎所以,有些亢奋,就不可遏制地想到女色。人们都说饱暖思,富而思淫,其实有权更淫啊。真的,手里有了权,这方面的就特别旺盛。而周围一些女人对权力和崇拜和爱昧,又刺激了有权人的。
他才来了一个星期,就发现培训学校里也有这种崇拜权力的女人,也有爱昧的目光和暗流。可他目前的注意力全部集在马小薇身上,所以对这些目光还没有重视,甚至不屑一顾。
他真的越来越想马小薇了。那种原本已经淡化下来的感情,或者叫单相思,因为再次与她在一起工作而重新爆发出来。想的程度,或者说是爱的程度,要超过上一次。真的,现在他半天不到她,有时甚至是一二个小时不到她,心里就象丢了东西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