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转过头去严西阳。严西阳还是难堪地犟着头,坐在那里不动。这是在逼他交权,真的有点政变的意味。
牛小蒙不紧张地着严西阳,心跳得有点快。自从严西阳下海来公司坐正,逼她交出这两个印章到现在,整整两年了。这两年来,她的心里一直很空虚,很难过,也很不安。这两枚印章,象征着能保障他们利益的权力啊,现在终于又要回到她的手里了,她能不激动吗?
徐海清催促说:“严总,你有什么想法吗?”
严西阳这才奈地说:“交给她,就交给她。”说着狠狠地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边,拉开抽屉,拿出两个印章,往桌面上一放说:“拿去吧。”
牛小蒙有意迟疑着不动。徐海清站起来,拿给她说:“牛总,拿着。这是权力,也是压力。以后,你要行使好你的权力,再出现什么问题,我们可是要找你问责的。”
范总说:“另外,下面分公司的财会,包括南京公司的财会和总部的财会,我们都要重新进行调整和选派。严总,还有牛总,你们先商量一个名单出来,这一个星期之内,我们再来一次,讨论一下,你们行不行?”
严西阳还是仄过头去,不吱声。牛小蒙抬头着大家说:“好的,我们先对下面分公司的财务进行一下了解和审查,然后提出一个调整方案,再请你们来讨论。”
到此,牛小蒙在徐海清等三个股东的帮助下,政变成功。她心里非常高兴和激动,对三名股东充满了感激,却不好在神情地表示出来。严西阳今天被弄得十分难堪,非常气愤,却也是没有办法表示。
为了缓解一下“政变”的紧张气氛,牛小蒙在三个财会走了以后,提议说:“我们五个股东难得聚在一起的,就一起去吃个饭吧?严总,你怎么样?”
她这是给严西阳打圆场,找台阶。严西阳却回绝说:“改日吧,今天,我心情不好,容我反省一下,再向大家赔礼道歉吧。”
“也好。”徐海清站起来说,“我们的目的,其实都是为了蒙丽集团好,当然,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
于是,大家纷纷走出董事长室,各自散去。表面上,有些不欢而散的意味。实际上,他们四个人的心里都为今天取得的成果而振奋。走到外面,他们纷纷用眼神和的手势表示着胜利的意思。
严西阳嘴上说反省,其实是生气。待四个董事走出办公室,他就关了门,一个人窝在里面,坐在办公桌边生闷气。
这次他的脸丢大了,在四个董事面前,真可谓是脸面尽失,威风扫地。他一向以老大和功臣自居,甚至把自己当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和财神菩萨,自我感觉特好,一直生活在受人尊敬和恭维的美好感觉。
是的,四位董事平时一直都很尊重他,甚至还有些崇拜他。以前,除了牛小蒙用身体给他回报外,其它三位董事都能在奉年过节给他送礼物,塞红包,发短信,以表心意。
今天这是怎么啦?三个人同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到公司里来责问他,批评他,然后逼他交权。这不是一场政变吗?是不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呢?
组织者是谁?是徐海清吗?好像是!可不对呀,他又没要权力。他们只是逼我把印章交给牛小蒙,那么,这个夺权者应该是牛小蒙。
没错,肯定是她,她前天就跟我交涉了。真是她,我是不会轻易罢她的,一定要设法报复她。妈的,搞得我多难堪啊,从来没有的难堪,我也要让她尝尝这种滋味。
这个小娘们想跟我搞了,真是昏了头了。关键是,她还想把我彻底甩了。是的,她其实早就想背叛我,抛弃我,另寻新欢了。所以施菊香去找她谈话,她才把那些事情告诉她,与她达成同盟,一起对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