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也只顾跟小薇说话,说说困了,就睡着了,忘了给冯书记打电话。可冯书记不是说,我不打过去,他打过来的吗?
他们怎么一点也不急啊?他心里有些不快,一手机上的时间,这时是五点五十五分,天都已经亮了,再晚一点,就来不及赶到苏南了。
抓捕严西阳已经晚了一步,查封蒙丽集团的账户如果再晚一步,让严西阳把几个亿的资金转走,那我们如何面对牛小蒙?如何向人民交待?这不仅是失职,而且是能,窝囊,让严西阳他们偷好笑。这就说明,我们的政府部门,我们的反腐机制有问题:官僚作风严重,运行效率低下,保障制度缺失,所以才被分子钻了孔子。
想到这里,他就不禁想起媒体上公开报道和络上出现的几个让人触目惊心的数据:这几年,我国每年转到国外的黑金高达八千个亿,其有一部分是官员的脏钱;每年外逃的贪官越来越多,法准确统计,抓回来的也越来越多,光去年,我国公安机关就从国外抓回来一千六百多人,为国家挽回经济损失八百多个亿。
苏英杰越想越激动,也有些气愤和焦虑,于是,他不顾一切地翻开手机,给冯书记打电话。电话通了,但没人接。
冯书记一定睡着了,手机开在震动上,没有听见。唉,苏英杰想,他实在是太忙太累,许多事情都不是他的责任,不能怪他。
过了一二分钟,他再打,冯书记才接了,显然是睡梦惊醒过来,声音有些遥远:“喂,是谁呀?”
苏英杰说:“冯书记,我是苏英杰啊,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把你吵醒。我刚把小薇送到公安局门口,跟陆局长他们一起到武汉去。昨天晚上,光顾着跟她说话,忘了给你打电话了。我想问一下,今天去苏南查封账户的事,是怎么安排的?这事很重要,再晚一点,恐怕又要迟到了,所以我才这么早给你打电话的。”
冯书记从床上坐了起来,声音清晰多了:“昨天晚上,我等到十二点半,都没有等到梁书记的电话。等等,就靠在床背上睡着了。”
“哦,是这样。”苏英杰测,“估计又是省里没有安排好。”
冯书记告诉他:“在第一个电话,梁书记说,查封账号,处理蒙丽集团,涉及到一个权属的问题:到底是由苏北管,苏南管,还是由扬州政法系统的同志管?从工商行政管理和地域管辖范围来说,蒙丽集团应该属于苏南管;可从反腐这件大事来考虑,又应该属于苏北管;而现在又要实行异地审理,那就应该归扬州管。我马上说,查封账号,处理蒙丽集团,应该归我们管,因为严西阳和牛小蒙都是从我们这里出去的。关键是,这件事涉及到处置蒙丽集团的公正性问题。梁书记说,好,我在朱书记那里积极争取吧,你等我的电话。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等到。我估计,梁书记也没有等到省里的电话。”
苏英杰想了想,才以委婉而又急切的口气说:“冯书记,我提个建议行不行?我觉得,等到省里决定以后才行动,可能又要晚了。省里不是把抓捕严西阳的任务交给我们苏北吗?那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名义,今天一早就赶过去,把蒙丽集团的总账会计控制起来。控制住能转账的会计,蒙丽集团账上的资金不就保险了吗?这样做,上去有点像越权执法,甚至有先斩后奏的嫌疑,其实是主动负责的表现,不仅不会有问题,省里还应该表扬我们才对。”
“嗯,苏局长,你的脑子真的比我好使。”冯书记听着,来了精神,“我马上给丁局长打电话,让他把召开抓捕严西阳专案组的会议到晚上进行,白天先去苏南处理这件大事。”
“这样好,但要去就早点去。”苏英杰停顿了一下,主动请缨说,“冯书记,我去过蒙丽集团,对那里的情况有些了解,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