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湛和花玲珑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静觉亦是觉得愤愤不平,但最终却是静思平和的说了一句:“这位施主莫要误会,杨施主乃我慈航庵恩人,我们只是打个招呼。”
白玉扇看了看静思,只觉得她虽然剃度为尼,但仍旧皮肤白皙样貌姣好,却也忍不住叹道:“我观师太有仙子姿色,做尼姑真是可惜了,何不还俗?”
静思随即错愕起来,但静觉却怒不可遏的提剑上前,直欲教训这个浪荡之子。而杨湛和花玲珑也怒目相对的瞪住了他,只后悔刚刚没有痛打他一顿。
只是白玉扇本性如此,便就是打他十顿一百顿恐怕也难改他登徒本色。
“出家之人六根清净,岂能心有杂念?施主勿要妄言了。”静思说道。
“在下绝非妄言,师太确有绰约风姿,可比落雁沉鱼……”白玉扇话未说完,静觉的长剑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了。
“你再敢对我慈航庵掌门无礼,便休怪贫尼不客气了。”静觉怒目相向道。
如此一闹,四周满座的侠客皆扭头看了过来。他们之前也略略听得白玉扇轻浮言语,如今又见他被静觉利剑指着脖子,却个个希望静觉能一剑刺了下去。
刘媛见白玉扇不仅惹出是非,还招来众怒,只怕此地此地不宜久留了,便拉住他急急离去。
众人这般一分神,却发现场上原本胶着的比试已经见得分晓了,便个个遗憾了起来。
只见邓九霄手中铁笔悠的一变,那原本横平竖直的出招随即萦绕洒脱起来。周铉翁只觉得这铁笔刚柔并济,且极尽纠缠姿态,虽处处进击却也处处防守,着实难于应付。
“原来是张颠笔法,果然妙趣无穷。”妙笔生抚手赞罢,便又一番记录起来。
在邓九霄这恣意狂走的出招之中,周铉翁屡屡被逼得无法出手,再多过七八回合,他便彻底的处于被动之中了。而反观邓九霄,则越战越勇,且颇有要痛打落水狗之意。
周铉翁越发觉得招架不下去了,便一个抽身遁逃而出。但周铉翁并非要逃,而是以此引得邓九霄前来追击。邓九霄果然铁笔一扬的尾随而去,但却不料那周铉翁当空一个回转,便有无数尖钉如骤雨般的倾泻过来。
周铉翁这一式“鹤羽神针”精妙不凡,弗一出手便引来场下叫绝之声。但邓九霄早已猜到周铉翁的诡计,便在他回身之时双手猛然发力,这铁笔笔尖随即如竹子破裂般的四散开来。
只见邓九霄腕上一阵急转,那散开的笔尖立刻织就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来。只听得“铛铛”声响,周铉翁所发出的七七四十九枚打骨钉便悉数被弹射出去。
周铉翁大惊失色,因为邓九霄打落这“鹤羽神针”之后,便毫不罢休的继续追打上来。手段用尽的周铉翁如何敌对的了?邓九霄铁笔一挥,周铉翁便应声跌落场下去了。
“此局关东铁笔胜出。”妙笔生说道。
见识了邓九霄这般出众的功夫后,场下一时竟无人上来应战。司马重城默默扫视了一圈,便拿起太极龙泉剑欲要上场。
“在下彭宇老,在下古尘封,前来领教关东铁笔的高招。”场下一高一矮两个老者齐声说道。
邓九霄认得这二人是湘西二老,便面露不悦的说道:“原来是湘西二老。”
湘西二老行事毒辣诡异,虽不做主动犯人之事,但如果有人犯他,必定死无全尸。听得这二人名声,场下随即安静下来。
却在此时,妙笔生便上前拦住了正要登台的二人。
“此次比试的规则是每个门派只能出一人上场,却不知二位当中是谁要上去。”妙笔生说道。
彭宇老与古尘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