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身后将还用荷叶包裹着的鸡腿饭递给了阿洛,“看你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虐待你呢!”白卿说着更是调皮地眨了几下眼睛,不过阿洛得眼睛早就已经被白卿手中的吃食吸引了过去,迫不及待地抢过来,嘴上也不忘夸白卿几句,“不错不错,白卿你也知道孝顺了,果然孺子可教也!”
不过白卿听着阿洛说着这话,倒不像是夸自己的,撇了撇嘴,她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长叹一声,“也不知道慕染如今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放心,不会出事的!”阿洛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仍旧低头专心致志地啃着手上的大鸡腿,他越是这么自然,白卿也就越容易发现其中的端倪,忽然转过脑袋,甚至是惊愕地看着阿洛,白卿这才不可置信地开口,“阿洛,该不会你是故意设计的吧?”
若说当时苏钰是被陆川牵制着来不及去救慕染,只是阿洛如此神通广大,完全不应该束手无策啊,可是事实上阿洛真的是没有出现在慕染的身旁,甚至站在城墙之上眼睁睁看着她被苏家人带走,怎么看,阿洛这样无动于衷的行为,都很是刻意呀!
仿佛是被看穿了心思,阿洛的手不由得一个哆嗦,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神色如常的样子,也不多说些什么。
眼看着阿洛仍旧是中这般无关紧要的模样,纵然白卿心中担忧,此时面上也不能多说些什么,只是在心中干焦急罢了。
陆川这话说得直白,明眼人自然知晓他这话中的意思,齐修冷眼旁观,并不解释,视线却一直落在入江的身上,并不看陆川一眼。
入江似乎喝醉了,一面喘着粗气一面继续大口灌着酒,深邃的眉眼却弥漫着抹不开的复杂神色,一时之间,偌大的厅室之中,三个人皆默不作声,是诡异的寂静。
忍了许久,入江只觉得胸口烦闷得厉害,还是忍不住将手中的杯盏狠狠地摔在地上,几乎是恶狠狠瞪了齐修一眼,“齐修,你发过誓,你不会负我!”
他说话之间眼里忽然涌现出通红的血丝,滔天的杀戮气息让屋内其他的众人一瞬便屏住了呼吸,入江的气场此时强大而压抑得可怕,众人一时齐齐跪倒在地,除了那正对峙的二人,还有怒不可遏又喝得浑醉的入江。
“大人,你相信我。”齐修的声音沉沉,却又笃定。
陆川说得没有错,他曾经是白夜瞳的得力手下,那又如何,他终究还是从那人的魔爪之中逃脱出来,他也帮着入江建立了属于他的江山,事到如今,入江还要怀疑自己么?齐修咬牙,埋在袖中的右手紧紧攥着,青筋冒了出来,他本可以解释,也可以同入江提及他为他做过的点滴,可是想了想,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有那寥寥六个字。
他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解释什么的人,若是入江信他,他大可为了此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是入江不信,他便任凭处置,不会再多说一言。
然而入江此时的神情却是耐人寻味。
直到陆川冷冷出声,入江既没有撤下自己的军职,却也没有反驳陆川所言。
“江大人,陆川知晓您是念在同齐大人之间的旧情,陆川自然希望江大人不是陆川心中担忧之辈,只是放人之心不可无,若是齐大人问心无愧,在下如今所言,在他耳里也不过是耳旁风罢了。”陆川说到后边,语气又变得飞快,那最后的几个字更像是和风细雨,看不出之前的丝毫剑拔弩张,让人不由得觉得,他先前话语虽然尖锐,却是字字在理,也是句句为了入江着想。
“陆川,依你所见,如今可是如何?”入江倒抽了一口气,也不再看这二人,却借着陆川的话酒醒了大半,半眯着眼睛,半躺在软榻之上,只懒洋洋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