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店里卖洁白带拐弯的东西。忙和气地问:“大妈您说的是哪件商品?这个?还是这个?啊,是这个,这是袜子。”
众人“哄”地笑了,老太太不高兴了,大声呵斥道:“笑什么?你们还不如我呢,好歹我敢问出来,这之前你们知道那是袜子吗?纳兰掌柜的,有劳您给老身拿下来看看。”
“好的好的,您稍候。这个袜子叫尼龙袜,有松有紧,穿着特别舒服。在下脚上就穿了一双,您看看?”
“我正发愁怎么试呢?脚丫子蓬臭的,试完了不买不是坑人吗?哎呦喂,大妈看看,穿在脚上还真熨贴,一点褶子都没有。真是有松紧的,多少钱一双?二十文?不贵不贵,大妈买一百双。对了,忘了限量。你说能卖大妈几双?”
“看您年纪大了就卖您五双吧,好算账。五双一百文。”
“五双就五双,这是一百文。”老太太心说:“明天我让儿子来,再买五双。后天儿媳妇来,这么白净、熨帖的袜子,出门穿上,可是抬敬人的,就是送礼也能拿得出手。”她倒是没想倒卖。
如果真是老太太这么想,东贵还真没辙。他也不认识老太太的儿媳。但是这样的一般都不敢在京城倒卖,掌柜的意思是他身后还有个东家,货物是东家的,谁知道是什么来头?如果是拿到外地去卖,还不够盘缠、住宿的费用呢。
老太太再次认真看着东贵脚上的袜子,还让他把裤脚往上提了提,觉得确实好,看着就干净。
等东贵打发完老太太,“呼啦”一下,涌上来二三十个年龄不同的女人,全部是要买袜子的。看样子,云儿带回来的袜子很有销路了。
“掌柜的,这个盒子里的是什么?”一个似乎家境不错的年轻人问道,看样子他就是来看热闹的。
“这个是扑克,也就是外国的纸牌。”
“在下可以看看吗?怎么打开?”
“看看当然可以,在下帮您打开。”
“纸牌就是玩的了?您能教给在下一招吗?”
“可以,您看纸牌上都有点数,这一种叫梅花、这是方块、这是红心,这是黑桃……”东贵教给这位的是新学来的“斗地主”,很简单,年轻人的脑子也很好使,一听就会了,高兴地说:“买了、买了,多少钱?”
“二百文。”
“贵了点吧?”
“这位先生,物以稀为贵,这个东西是咱们大清绝对没有的,您看纸牌上面都是很光滑的漆面,纸张也很厚硬,完全可以用半年。这个娱乐不比别的省钱吗?”
年轻人一点就透,很明白地说:“这倒是,要是去喝花酒也比这个贵得多。行,我买两盒。”
亲兵展灵的柜台是卖端午节应节货物的,虽然没有象纳兰东贵那个柜台那么问东问西的,因为香囊、荷包、五彩线、小笤帚、纸葫芦都是大清有的东西,就是纸葫芦跟大清的不一样。
纳兰东贵小店里的货物很多都是大清没有的新奇玩意,来看热闹的、打听用处价钱的人很多,纳兰东贵对这些货物的介绍可能都重复上百遍了,真是不厌其烦。人家问就得回答,第一天嗓子就哑了。看样子,干哪行都不容易。
鱼儿水儿、月儿、莲儿和兰儿三个粘了好几天的纸葫芦一个上午就卖完了,主要是这里的商品价格便宜,比异域的零售价稍稍高那么一点,为的是凑个整数好算账。云儿还以为大清的人不好接受没人买呢,信息反馈回来赶紧补救,要不第二天就断顿了。这样云儿房里的七八个小姐妹就不够用了,还是扩大加工范围。
中午的时候王爷到云儿房里坐了一会,问她有什么事自己不好办的,云儿就把纳兰百货店的应节商品供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