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打听明白情况,确保苏府平安无事,再去找你父亲。一定要保证安全。”
“相公……”文娟泣不成声,离开心爱的人,见面又遥遥无期,这种相思之苦怎生得了?可是、可是……还有别的办法吗?在他的身边只能给他增加麻烦。她最担心的是:如果穆里玛要替塞本得寻找铁焱,将他置于死地,怎么办?依他们的力量,打听一个人是太容易了。于是她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铁焱说:“你知道现在的司狱大人和我是什么交情了吗?他有朝廷的消息就通过华先生告诉我了。当然不是什么军机大事,就是说,不利于我的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穆里玛来的那几天,我可以出去躲一躲嘛。就是看在‘伏虎少年’的面子上,司狱大人也能回护于我,冰儿可是救了二十八站所有被土匪掠去的人,是伏虎少年,咱们俩生的儿子比咱们还有面子。你回去之后,让冰儿好好读书、习武,不要当官,做一个平安百姓就行了。当老百姓不一定就不能对国家有贡献。我们冰儿这么小就把波龙山的土匪老窝给端了,当地的官兵都对这些悍匪无能为力,冰儿也没当官哪。所谓无官一身轻。你说呢?他长大了非要做什么也不能过分拦着,道理讲给他就行了。”
夫妻二人对冰儿的将来做了种种打算,对大清的命运做了种种推测,缠缠绵绵聊了一夜,也将一颗生命的种子孕育出来了,当然是他们自己没有料到的。
在文娟母子收拾行李期间,铁焱也有机会回来帮助他们收拾。邻居们得知了文嫂是京城来的要回京城可都舍不得,劝她留下来,铁焱不在身边有大家照顾。他们哪里知道有塞本得之类的事情,文娟也不好说起这些。反正是执意回去了。华先生能理解,一位京城里长大的贵族少妇,在这山野之地终究不是长久之策。他和铁焱已经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对铁焱的真实情况完全了解了,知道铁焱的夫人就是当朝的户部尚书苏纳海苏大人的女儿,所以非常赞成苏小姐回京。
纵有一千个舍不得也要分别,铁焱抱着儿子亲了又亲,嘱咐了又嘱咐:对庆儿则是千拜托万叮咛:对妻子那就只能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他知道此一别不知是否永诀。关山重重,去到前方,生死即无根了。但是他并没有伤心的样子,不能把这事告诉妻子儿子和兄弟。生死有命,也许会有团聚的一天,并不一定会死在这里呀。
终于,文娟母子和庆儿又坐上了瑞王爷送给他们的带蓬马车。在铁焱的泪眼中,在华先生的泪眼中,在二十八站小镇乡亲们的泪眼中缓缓地离开了。不同的是,这一次文娟换上了男装。来时急忙忙的和瑞亲王府上云夫人的丫头水儿嬷嬷学了一个化装术,能将女人化装成很象男人的样子。可以和原来的自己没有任何相象的地方。现在还真用上了这个技艺,叫易容术也可以。
文娟的马车慢慢转动了车轮,她伏在乡亲们送的礼物上哭了起来。实在是割舍不下心爱的人哪。铁焱的苦难等于是自己带给他的,是鳌拜叔侄公报私仇陷害铁焱。成亲以来,就不是怎么顺当,生冰儿的时候难产,然后婆婆就一直生病,
“娘,别哭了,我们回去了爹爹就没有了累赘,不然今天被老虎驮走,明天又被土匪绑票,他多担心哪!”冰儿一路劝着母亲。
“是啊少夫人,您看小少爷多懂事?少爷在这里就是吃些苦,没有性命之忧。咱们不在这里,他还没有牵挂。”
“是,我也知道。可就是放心不下,这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重逢。”
“少夫人,两座山不能见面,是因为它们不能动,两个人是活的,相隔再远也能见面的。您就放宽心好了。有苏大人的庇护,量那什么本的也没什么了不得。他官再大也不能到尚书府去抢人吧?”
经过这两年的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