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好!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监狱长却没有理狱警,而是径直走向牢房,大声说道:“你们这些学生里面谁叫张烈阳?”
张烈阳愣了一下,但还是站了起来,朗声说道:“我就是!”典狱长指着他说:“你,出来!有人探监!”
听到典狱长的话,张烈阳笑着赶了赶身上的稻草对同学们说道:“我去去就来!”说着就走了出去。
典狱长引着张烈阳经过了几道牢门后,带他到了一个房间门口停住了,张烈阳抬头一看,见门上牌子上写的是“典狱长室”。这时典监狱长向张烈阳做了个请的手势,张烈阳推开门,昂首走了进去,奇怪的是典监狱长却没有跟着进来,而是在身后把门带上了。
张烈阳一进屋子就明白了。因为他看见了他的爷爷就坐在屋里的沙发上,还有个人在给他倒茶。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爷爷,张烈阳心中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典监狱长对他的态度这么和善,看来钱能通神的说法果然不错。
可是,等给他爷爷倒茶的那个人回过头来,张烈阳就彻底地呆住了。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堂堂宁波市市长罗惠侨!看见呆住的张烈阳,罗惠侨笑着招呼说:“先生,这就是令孙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请坐。”
在张老太爷的面前,张烈阳还是不敢造次的,所以只是躬身走到张老太爷身边站着,大气不敢出。
看着站在张老太爷身边的张烈阳,罗惠侨微笑着对张老太爷说道:“先生,您看,令孙,惠侨已经吩咐监狱长放了,您可以带令孙回家了。错抓了令孙,惠侨在这里赔罪了!好在这班兔崽子还没对令孙怎么样。今日惠侨不是主人,招待不周,改日一定上门谢罪!”
张老太爷不为不怒的说道:“惠侨,我想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把所有前几天游行时被抓的学生都放了!”
罗惠侨面露难色的说道:“先生,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所谓的抗日大游行其实就是gcd在背后搅混水,妖言惑众,其目的是扰乱视听。上头可是有明令的,抓住的一律以通匪论,要‘严惩不怠’!当然,令孙是受到蒙蔽的有为青年,自然跟他们是不一样的,所以,惠侨才敢斗胆释放。”
张老太爷淡淡地说:“惠侨,你以为我老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上面这次是让你把他们移交给‘中央组织部调查科’吧?所谓的‘中央组织部调查科’是个什么部门想必你也知道,你想想,你把学生送到那里他们还能有活路吗?你现在也是堂堂国民政府市长了。是不是因为我老了,就把我看得什么都不是了?”(“中央组织部调查科”就是gmd著名的全国性特务组织“中国国民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即“中统”的前身,以党政机关、文化团体和大中学校为活动重点。)
罗惠侨连声说:“不敢,不敢,先生的教诲,惠侨不敢一日或忘,在先生面前,惠侨永远是后学末进!”说着说着罗惠侨脸上居然冒出了汗,掏出手绢不停地擦着。
张老太爷还是极其平淡地说道:“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懂得什么主义?懂得什么党派之争?你说得倒是轻巧,‘一律以通匪论’,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句话会害死这几十个学生?”
张老太爷的语声渐渐激动,突然一拍茶几站了起来,茶几上的茶具被震得跳起,“啪”地一声落在地上,茶壶、茶杯摔得粉碎。张老太爷指着罗惠侨厉声说道:“他们都是大学生,是党国将来的希望,是国之栋梁!你知不知道如果杀了这些人就是毁了党国的未来?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小日本都打进我们的家里了,你们自己还个个都畏首畏尾的,还怕学生们站出来抗日!难道你们就没有当过热血青年?就没有一时的头脑发热?不管你有什么道理,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