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蝶儿退了出去,天色交了二更,整个宁国府彩灯幢幢,上夜的人也极多,今天的宁国府可谓“财大气粗”,因此从正门一直到后门的道路,尤氏都安排了人巡逻,避免财务丢失。戌时是一更天,交一鼓,亥时是二更天,子时是三更天,尤氏正在卸妆,不施粉黛,她笑着对槅子后面道:“好个盗贼,难不成你要藏到天亮么?”
“你专门戏弄我的?好嫂子,我什么都没做,现在就走。”贾宝玉摸了摸鼻子,今天糗大了。
“现在就走?门外那么多巡逻的人,你让别人看见了怎么说?是嫂子失信了,白天叫你过来商量,因为事情多,忘记了,你在厢房睡下吧,都半大不小了,又不是小孩子,躲躲藏藏的,羞不羞。”尤氏把云鬓拉下来,青丝直直披在腰上,穿了一件单薄的宫制堆纱,掩映出了苗条成熟的身材和清丽的容颜。
“唔!累死我了!既然逃不脱,我就在这里睡吧!”贾宝玉仰面朝天,脱了靴子便睡在尤氏闺房的床上,他原本想过使用仙风云体术逃跑,但不能保证不被人发现,仙风云体术不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只是有益于赶路和躲避招数罢了,他没有太多忌讳,料定自己睡了这里,尤氏应该会自觉去西厢房。
“我叫你过来是商量事情的,可不是叫你睡觉。”尤氏走到床边脱了鞋子,回眸看了他一眼,犹豫一下,那宫制堆纱就没有脱下,自己睡了床边,宫绦也没有解开,她心想半夜三更不便吵嚷,不能让贾宝玉出去,因为这儿是自己的闺房,贾珍贾蔷在世时就是不注意这些细节,搞得多少人嚼舌根,此乃其一,其二是贾宝玉年龄还没有她的一半大,虽然生长发育得快,心性时而成熟,时而孩子气,她就把他看做是一个大男孩,自己行事稳重妥当,他肯定也会审时度势,不会逾越的。
“天!你……你怎么跟我一起睡了?”贾宝玉小憩片刻,脚掌稍微挪动,碰到了尤氏柔软的玉足,是以起身惊讶道。
“你才多大?就忌讳这个?我是你嫂嫂,我不信你敢怎样。”尤氏哼了哼,转过身来面对他,两片红晕在轻纱当中荡了一荡,问道:“以后你打算怎么办?东府一家独大,总不能让别人看着眼红,我以为有好处大家均沾更好,再说你总不能管一辈子。”
“我才多大?我已经到了青春期好不好?你认为我很小?”贾宝玉不甘心,侧身便爬到了尤氏身上,每个男人都不想别人质疑自己“小”,那样自尊心未免会受到伤害,再者他刚才可是被尤二姐挑起了火焰,身心都在放映着那一幕。
尤氏确实已经过了三十岁,但风采依旧,容颜不改,肌肤身材都保养得极好,且她长相清丽,鸭蛋脸,脾气中和,有诗为证:
赫赫宁府一枝花,独艳孤芳自嗟呀;
风吹雨打有落时,便入流水赴天涯;
一人怎渡欲沉舟,独木难支将倾厦;
荣华终是镜中物,且莫痴迷任由他。
她还在想着荣宁两府以后的发展对策,她习惯了平淡的生活,不想屈居荣国府,如今的相对独立而又一直和荣国府保持关系,是她最想要的。王熙凤已经失势,她在担忧的是成为龙头的荣国府要靠谁来把掌?看贾宝玉的样子是不会掌控多久的。尤氏正在想着,突然发现娇躯被人压住,久违的男人气息探入她的檀口,贾宝玉两只手捏着她轻纱覆盖下若隐若现的红晕。她身子久旷未得雨露,僵硬了半会,仿佛要融化开来。
贾宝玉对她心存好感和爱慕,一下子就像干柴碰上烈火,一触即发,尤氏的味道比起尤二姐更成熟,宛如藏酒一样甘醇醉人,雪白的少妇俏脸红彤彤一片,口里的味道平实如芳草,脖颈下的柔软,揉捏着就让他不忍心放手,也不忍心用力。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