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的欧洲一众使节们而言,自然又是大开眼界。
委拉斯凯兹步入一处小亭之中,冷艳看着另一边一个小院里,法国使节费马与荷兰使节米希尔、瑞典使节文斯特普谈笑风生。
“委拉斯凯兹,怎么,在烦忧国内的瘟疫么?其实,心情开怀一些。据我所知,明国的医术非常杰出。法国人的笛卡尔可本来身体不佳,却在中国人神奇的医术之下由转好了。”说话的是英国使节,雷莱,让人意外的是,他说的是中国话。这仿佛成了一个更方便的共同第三语言。
对于雷莱的主动搭话,可谓是让委拉斯凯兹大感意外。
这可真是个格外不一样的态度。
要知道,英国与西班牙的关系可实在难以称得上是好。
虽然都是将近五十年前的老故事了,但英国人与西班牙人曾经在海上的战争实在是太让人印象深刻,以至于到现在依旧有很多人耿耿于怀。
法国人耿耿于怀自己的无敌舰队五次出征都经历着让人痛苦的失败。而英国人也同样感觉精疲力尽,他们费尽心机击败了西班牙人,却在悬殊的国力差距之下,一直到九年前依旧没有确定对西班牙人的海上优势。海上霸主依旧是西班牙人,直到唐斯之战爆发。
但这显然又是荷兰人的光荣,他们称霸了海上,却对英国人毫无利益可言。
在这样大家都非常吃亏的情况之下,英国人与西班牙人的关系可谓是很僵硬的。
当然,委拉斯凯兹作为外交使节,对于英国人的情况自然也是清楚。而今英国内战,王党与克伦威尔的战争短时间消停不了。作为一个军事独裁者,克伦威尔的外交处境可是很不好。
这个时候,英国人试图改善外交处境,哪怕对日暮西山又有深仇大怨的西班牙人伸出橄榄枝都不难理解。
毕竟,这里不是受到旧范围影响深远的欧洲本土,而是距离欧洲有着数个月航程之遥的中国。
在这里,大家都有了新的立场,新的理由。
比如,突破外交困境。
“你的建议,我会考虑。听着英格兰的强调,至少比起法国人那含糊不清的话语要舒服许多。在这一点上,我们应该都有共同的见解。”委拉斯凯兹秉持着西班牙人依旧固有的傲慢,同时又竭力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善意与宽容。
这在他看来,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十分了不起的退步了。
雷莱对此毫无感觉,相比于外交的突破,一点点面子实在微不足道。英国人还没有日不落帝国的辉煌,拥有着僵硬官僚体制的不是后世的英国人,而是此刻的西班牙人。
“一个强大的法国,是欧洲人所不希望的。”雷莱顿了顿,又说:“可听说了这一回,陈贞慧大臣邀请我们来此的目的?这里充满了东方的魅力,让人沉醉。但是,这样美妙的园林应该也不是简单就可以品用的。以东方人的智慧来说,他们有一句谚语: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有大事要发生了。”
委拉斯凯兹心理咯噔了一声,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希望,是美妙的消息。”
“各位,各位。”这时,殿上走上来了一人,那是王夫之,他的身后,熟悉地跟着他的助手陈渐鸿。
日本的局势已经渐渐稳定,诸多开疆扩土的大将们也到了论功行赏的环节。
一番封侯赏功之后,王夫之升任新组建的外交部担任外交侍郎,而陈渐鸿则担任礼宾司主事。
看到王夫之,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请容许我在此缅怀,我国一位伟大的航海家:郑和。永乐三年六月十五,也就是历史上的今天,是郑和下西洋的日子。这是一个伟大的起点,代表